她臉一紅:“你……你現在不可以。”
他不依不饒:“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知道,該不會要我下去抱你吧?”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將她抱上床了,哪裏用得著連哄帶騙的?
她知道他的脾氣,如果她不照他的話去做,那麼他真的會那麼做的,現在不是別扭的時候,於是她脫掉鞋子,在另一側躺下。
他又開口吩咐:“靠近一點。”
她依言向他那邊挪了挪。
他左臂穿過她的腰身,將她猛地帶入懷裏,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早就習慣了這樣抱著她睡覺,奇跡一般,他已經不需要安眠藥了。
她驚顫的僵著身子:“你身上有傷。”
“傷在背後。”他是說這樣抱著不礙事。
“可是……”感覺他溫熱的鼻息撩撥著脖項間的肌膚,每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都會令她緊張不已,對彼此的身體早就已經很熟悉了,可是她卻還是如同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生澀羞赧,總是很難完全放開自己。
感覺到她渾身僵硬,韓辰不禁調侃的笑了笑:“老婆,你真敏感。”
“別鬧。”傷成這樣還有心情挑逗她。
他移了移腦袋,不再把臉埋在她的脖項,轉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好:“放心吧!我不碰你。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悍。”他是很想做,但是情況不太允許,除非他不想活了。
她的臉此刻就像煮熟的蝦子,紅透了。懊惱的戳了戳他的心口:“不許說話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一定會推開他下床。
他不再戲弄她,閉目而眠,本來確實沒什麼睡意,但是這樣抱著她,心中異常安逸,好像傷口也不怎麼疼了,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放鬆,漸漸地便睡了過去。
隔天,於謙捧著一大束鮮花來探病,但見韓辰穿著雪白的日式睡袍側躺在床上,他心裏總算鬆了口氣,剛剛聽說他中槍受傷後,委實擔心了不少,現在眼下看來還不算太差,至少還活著!
他嬉皮笑臉的來到床前,揶揄道:“老大,你頂有麵子的,這次可是我第一次送別人花哦!探病用的,但是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接受我鮮花的病號耶!我一直以為你是鐵打的呢!”他顛了顛手裏的花束,然後不輕不重的放在床頭。
韓辰就知道他一開口總沒正經,白他一眼:“誰稀罕。”
“喂!你這麼說可讓我寒心了啊!我一聽說你光榮中槍的消息,可就馬不停蹄的趕去花店給你挑見麵禮,我容易嗎我?還有啊,你昨天什麼也沒有交代,突然就失蹤了,害我累得跟孫子一樣,為什麼每次倒黴的都是我?”他嘴裏怨聲連連,其實心裏也沒什麼看法,說到底,他還是任勞任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