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抱起昏迷中的男子,可他實在太過高大,她如今身懷六甲,根本使不出全力。
難道,今日要命喪於此嗎?
景瑜,來救我!
她在心裏大聲的呐喊著,可是你山壁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撞上,莫梓鳶閉緊了眼。
感覺腰間一緊,一隻大手抱住她跳下了馬車。
為了不讓懷裏的女子受傷,他將她整個人護在了懷裏。
於是,莫梓鳶什麼事都沒有,原本傷口就裂開的景澈卻是傷上加傷,再加上僅靠著一絲殘存的意念蘇醒過來救她下了馬車的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景澈!”
將他的衣袍掀起,莫梓鳶驚得背脊一陣發寒。
他原本的傷口並不算大,可如今卻有了碗口那麼大,而且還潰膿了。
一看便是沒有好好打理,導致傷口在急劇的惡化。
她想,景澈定然是在虎門關的時候見自己失蹤,後被拓跋逸挾持便一路悄然追蹤而來,拓跋逸一直將明月宮圍得水泄不通,所以直到今日鄭彥星逼宮,他才乘機入了來。
其實,他根本沒有時間打理他的傷口。
景澈,你這份情意,讓我如何償還。
良久之後,她隻是無奈的一歎。
眼下,她需要藥,他這傷不能再拖了。
放眼望去,四野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人跡罕至,別說是人,連鳥都沒看見幾隻。
正想著,突然有個男子闖入眼簾,那男人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但仔細一看,她身材曼妙婀娜,必是一美麗的女子所扮。
“姑娘,姑娘!”
莫梓鳶急切的朝那女子的方向招手。
那女子一聽,眉毛一擰,又些氣憤的大步朝她而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
莫梓鳶扯了扯嘴角,“姑娘天生麗質,豈是這一套男子的裝束所能遮掩的。”
這馬屁拍得那女子眉眼一笑,先前的鬱氣斂去。
“算你還是個有眼力的!”
“姑娘,我弟弟受傷了,你能不能……”
“二當家的!”
莫梓鳶的話未說完,便被一個氣喘籲籲的男聲打斷。
“毛毛躁躁的作甚!”
女子給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一個白眼。
“二當家的,小的看你出來了半日,怕你落到夏狗的手裏!”
“多管閑事!”女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那個男人望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子,又望了一眼身旁他身邊的女子,小心的問了句。
“二當家,這兩人是?”
女子勾唇一笑,“他們是我捕獲的獵物,帶走!”
“是二當家!”
莫梓鳶滿頭黑線。
敢情是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女土匪了?
而且剛才她還試圖向女土匪求救?
從他們的言談中,似乎惱恨夏國的人。
莫梓鳶本欲掙紮,但是景澈如今傷勢頗重,更是昏迷不醒,而這些土匪似乎還不止兩個。
“老規矩,將這處理幹淨,弄成落入懸崖的假象。”
莫梓鳶心裏一緊,“你們想幹嘛?”
那女子勾唇一笑,露出一朵梨花。
“看你們穿衣打扮,想必家境殷實,姑娘我最愛劫的就是你們這些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