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漸漸在審訊室內停止,汪正淚流滿麵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周老此時突然出聲道,“汪禦醫,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就算咬牙不肯把事情都說出來,也隻不過是為某些真正幕後的凶手遮掩罷了,對你而言又有什麼意義?你若真的還想讓你女兒平平安安,讓你自己能爭取寬大處理,現在就是你說出真相的最好機會!”
“我……”汪正抬頭有些畏懼的看了周浦一眼,似乎有些忌憚什麼。
周老眼光多少毒辣,看見汪正這表情就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不由冷哼一聲道,“我可警告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現在不坦白從寬,你一定會後悔的!汪正,如果你真的希望你女兒能平安,我建議你最好能把那些混蛋給抖出來!隻有這樣,隻有他們落網,你女兒的安全才能有保障!”
“周老……這,這是真的?”汪正終於忍不住咬牙道,“我,我相信您,隻要您答應,不傷害我女兒,保護我女兒,我願意,願意說出這一切!”
周老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你女兒那邊,我已經通知龍組的海外部門,讓他們派人保護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女兒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進行保護,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好,謝謝,謝謝……”汪正哽咽著激動又愧疚道,“周老,我,我有罪,我一時鬼迷心竅,我,我對不起你啊!”
“現在說這些你覺得有用嗎?若不是我運氣好,遇到神醫找對了症狀,否則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你就算再愧疚,又有什麼用?”
周老生氣道,“我不要聽你的懺悔,我要聽這場陰謀原原本本經過!”
“是,是……”汪正理了理思緒,才悠悠出聲道,“我記得,那是一年前,我意外接到了正在國外讀書的女兒電話,她說她談了個男朋友叫梁友坤,是京城梁家的遠房親戚,對她很好,她打算畢業就和他結婚。我當時雖然覺得女兒讀書期間就談男朋友有些不太舒服,但畢竟她找的是梁家的人,雖然是遠親,但也是非富即貴的,從希望女兒幸福的角度考慮,也就沒不答應。”
“雖然我同意讓女兒嚐試與其交往,但依舊很擔心女兒吃虧,所以時不時就詢問女兒情況。恰恰相反,那梁友坤對我女兒是百般嗬護,並且很和氣,完全沒有像富家子弟那樣囂張跋扈,所以我一直以為是女兒福氣好,找了個這樣的未來女婿。”
“大約在三個月前吧好像,有一天梁友坤突然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我女兒在國外出了點事,急需錢來擺平。我嚇了一大跳,詢問後才知道,原來我女兒瞞著我,竟然與梁友坤合夥做假貨生意,結果被米國警方查貨,不但虧損了幾百萬,還被當場抓捕拘留,需要一大筆保釋金才能領人出來。當時我就傻眼了,急忙東拚西湊的借來幾十萬保釋金費用,才把人給保了出來。可這還遠遠沒完,債主上門,問女兒和梁友坤討債,要是還不出債務來,我女兒在米國可是要被黑幫纏上的!”
“米國黑幫手裏可是有槍的,天知道我女兒會不會被一槍給崩了!我生怕女兒出事,就想盡辦法想湊錢還債。可是我出生貧窮家庭,親戚朋友哪裏有什麼有錢人,想著實在不行隻能把房子賣了,剩下的錢讓梁友坤想辦法湊一湊。可誰知那梁友坤說他沒錢,更要命的是他父母早年雙亡,根本沒人依靠。我讓他去找京城梁家幫忙,可他卻說打過了電話,但梁家說要出手相助的話,就必須要讓我為他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