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膚好白,細膩光滑,鎖骨、肩膀,沒想到有著優雅身形的他居然也有六塊腹肌,這身材好勁爆啊……
第一天我就隻有一場戲,拍之前鴻雁拉住我問:“晚上有空沒?”
“幹嗎?”
“幫我打掃新家,我昨天剛搬家。”
我無奈比了個“Ok”的手勢,他遙遙衝我喊:“那我等你。”
這一場戲拍了兩小時,中途休息的時候我在二樓月台的藤椅上找到了鴻雁,他睡得正香,臉上的草帽被我惡作劇地拿起,眼睛因為陽光的突然刺激猛地眯成了一條縫,待看清是我,他奪過草帽沒好氣道:“拍完了?”
我搖頭:“估計要到六點。你幹嗎?你早點回去收拾不是正好……非得拉我當苦力啊,居然在這兒睡覺也不回家。”
他這回卻突然好脾氣了起來,隻是笑,看著對麵的大柳樹,悠然自得,像占了便宜。
我拉過一張藤椅在他旁邊坐下,人一躺下去就覺得腰背泛酸,忍不住感慨:“看來老骨頭了,居然才遭了老王兩個鍾頭的折磨就受不了了……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覺得很有可能,今天,你是指望不上我的……”
鴻雁衝我微笑搖頭,乖順的表情,卻讓人很想扁他,我忍了忍,還是算了,這家夥好歹也是個金龜朋友,早晚會卡回來油水的。
我拿出手機開始上網折騰我的微博。咦!一個月了居然還有粉絲罵我,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幾條看得我不亦樂乎。
——衛嫣然你個醜八怪,臭不要臉的老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我們蘇,我警告你,除了我誰都沒資格做我們家蘇爺的女人!
我忍不住做鬼臉,心裏獨白是怎麼也比你漂亮一百倍,比你好看一千倍,還有,老娘比蘇葉信年輕!
這一條下麵的回複是支持的一堆,罵樓主傻帽的也一堆,應該不是為我罵的,是為後半句話吧,哎,這小妹妹勇氣可嘉,天地可表。
——Oh,no!你這破地方發評論都比別人卡,真心的,姐姐你的長相真是不敢恭維啊……衰得都拖網速,我堅決不相信我們家蘇公子會愛上你,肯定是瞎了,求大夥捐錢給他治療……
真冤枉,你自己網速慢也怪我,真不厚道,另外,他不是眼瞎是腦抽,他錢很多,不用你們捐。
——最煩這種拿蘇蘇當跳板的了,哎,蘇蘇好可憐,被Boss(老板)虐了。
妞你好不純潔哦,人家都還是處女一枚呢。
——程大記者的副業是寫言情小說的吧,“衛嫣然趴在了蘇爺懷裏,蘇爺心裏一陣激蕩”,看得老子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會考慮讓程瑩瑩拓展下這個副業的。
——阿信說過五年內不會結婚,你肯定很快就會被甩的啊!等著看你的笑話。
好吧,你贏了,膜拜真相君。我撇撇嘴,繼續看,翻到第三頁終於發現了俺們家粉絲被淹沒的言論,其實也不一定就是我家粉絲,但好歹對我有好感的。
——你們不覺得那些照片都很養眼嗎?Vi和阿信在一起好配啊,Vi,支持你和阿信在一起,好好戀愛,祝福你們啊。
接著下麵一堆批鬥的,最經典回複是:你出生時是不是被扔上去過三次而隻被接住了二次。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帶髒字罵人吧,太狠了!
我看了半小時的微博,表情太豐富,有點累,想喝口水,轉頭看見鴻雁發呆地看著我,我沒理他,拿過杯子慢慢喝水,鴻雁神色古怪,忽地換了個姿勢背對著我側躺,姿勢有點僵硬。
“你幹嗎?”我忍不住囫圇地問了一句。
他忽地坐起身來道:“沒幹嗎,就是突然想親你。”說話之前,那張嘴已經落在我的臉蛋上了,說完這個家夥微微一笑飄然遠走。等我反應過來我被吃豆腐了……簡直想爆粗口啊!
在我怒火朝天的瞬間,他的聲音又遠遠飄進我耳朵裏:“衛嫣然,我還是決定自己動手不勞您大駕了,我舍不得讓你辛苦。好好拍戲,明天見。”
見,見你個大頭鬼啦!如果明天是見你最後一麵的話我倒是很樂意。
六點半的時候,第一天拍戲結束,我正卸著妝,蘇葉信突然出現在了麵前,我掃了他一眼,剛想問“你有事”,到嘴巴的話就被蘇大神的一個動作噎回去了。
蘇葉信拿過我手裏的海綿幫我擦顴骨周圍,溫柔道:“看你這粗手粗腳的,今天很累嗎?”
“還、好。”我有點吃驚這家夥的反常,愣了N秒忽然想起這裏是公眾場合,而我們是男女朋友,出了《亂世》這出戲,也還有生活這出戲呢。怪不得這家夥會到公共化妝間來,原來是為了表現下男朋友的風度,真不嫌累。
看看周圍一群三四線小明星的豔羨表情,我的虛榮心大大滿足了一把,最後對鏡仔細看了看,嗯,鏡子裏的女人簡直完美啊,漂亮女人就是比較幸運的,不由驕傲道:“我好了,走吧。”
蘇葉信很配合,攬著我出了化妝間。
剛到無人處,蘇葉信就一臉冷淡道:“你就不能低調點?”
“怪我嗎?我還不是為了配合你。”我伸著懶腰笑,伸手按了CD按鈕,車裏傳出了悅耳的英文歌,豪車就是豪車,音響都比程瑩瑩那破車的牛上許多。
蘇葉信伸手關了音樂:“今天要去參加陸菲的生日party,我們得一起出席。”
我點頭,側過臉對他笑:“如果現在沒有歌聽,我一會兒可能心情低落、四肢無力、沒有力氣陪你去的……”現在的我一定笑得很賤,因為某人很不爽地重新按下CD播放鍵,嘿嘿,難為他了,其實我知道他也不想和我去,但,誰叫我們是男女朋友呢?
做男朋友的,總得讓著女友,這也是當女人的優勢。
去蘇葉信的禦用造型師那兒做完整體造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近八點我們才出現在派對上。雖然是私人派對,但因為陸菲是近年來三棲藝人中風頭頗盛的女明星,所以,別墅進出口處的馬路上圍滿了記者。
車子剛開進別墅外圍的大鐵門,我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彩鈴,直覺是程瑩瑩,因為很不巧的是剛進門的零點零一秒,我們對眼了。
程瑩瑩大小姐的短信上說:你居然會出現,記得給我獨家!
——遵命,一定將狗仔進行到底。
——順便拍幾張蘇葉信的裸照給我吧,允許你把他下麵那點遮了。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手一抖,差點拿不穩手機,她幾時變色女了,要不要這麼嚇人啊,我膽小,我害怕,我沒瘋啊我。
當天來人很多,賓客滿堂,看來陸菲是真的豁達,這種方式分明是真心快樂地昭告天下自己三十歲了。
由於人多,陸家別墅近四百平方米的場地也不顯冷清,這次派對的主題是sweet,陸菲要求每位到場來賓都要帶上糖果甜品類的生日禮物,對於著裝倒未有特殊要求,隻凸顯了主人家和其五個姐妹,她們六人全部清一色比基尼打扮,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特別吸引人的目光。
我大飽眼福的同時也沒忘記完成程瑩瑩同誌交代的**任務。
明星派對一向是圈內人士特別放鬆的場合之一,帶著不一樣的目的,我抱著比從前哪一次都強烈的八卦之心遊走在陸菲的生日派對中。
遊泳池周圍的場地是派對主要活動區域,可這裏彩燈繽紛、光線耀眼,男男女女喝酒、唱歌、跳舞,甚至Kiss都很多,但並不會出現上好的料。至於好料——
我已經敏感地看到了別墅花園角落和二樓露台邊。
我繞過小道去了別墅三樓,從窗戶居高臨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二樓露台的兩人在熱烈激吻。我興奮得睜大眼睛細瞧,哇,忍不住激動了,居然是耿曉和車東晉,他們竟然是真的!一時我拿著手機的手抖到不行,心裏反複在想,拍不拍啊,到底拍不拍?估計拍了《貳周刊》也爆不出來吧,這倆家夥的後台貌似很強,不過可以拿一筆高額的敲詐金倒是真的。想了想還是拍了,倒不是為了錢,純屬個人惡趣味,自己留著慢慢欣賞。
拍了兩張照片,我心滿意足地溜了,心想他們可真會挑地方,虧他們想出在露台上,不過也是,露台上有一圈漂亮的檸檬色燈光,有風又有遠處飄來的音樂,這樣的氛圍下,大概,確實別有風情吧。
在花園角落的是緋聞傳得正盛的一對男女明星,兩人都是一線,又都口徑一致地對外宣稱是好朋友,死不承認戀情,所以頗有看點。我想,拍下他們兩位交差是最好不過了,他們也該換點話題炒作炒作了吧?
正想靠近花園一角**,卻驚覺背後有人尾隨,我瞥眼看去不由大驚失色,沒想過在這種地方再見到他,我不由愣住了。
他似乎此前隻是懷疑,等這會兒看到我的正臉後他笑了,露出那種慣有的讓人惡心得想把整顆心都嘔出來的笑容。
他還在笑,笑著一步一步靠近我,他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臉,他說:“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我覺得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就像小時候有一年在水田裏玩,看見白花花的大腿上黏附著許多蠕動的螞蟥,那種惡寒不斷侵襲著我。
我與他四目相對,他笑著,我的眼睛裏卻都是防備和如冰一般的溫度,我冷冷地看了他十幾秒,在他大動作要摟上我之前,我不由得轉身要逃,卻不慎在掙紮推搡間失去了重心,整個人沉沉地往後跌去。
“嘩——”
水花四濺,瞬間跌入水底。我覺得安全了,因為遠離了他。可下一秒我就意識到了危險。
我胡亂揮舞著四肢,想張口呼救,想說我不會遊泳啊,卻悲劇地嗆了好幾口水,掙紮間有人跳進了遊泳池,入水的姿勢十分漂亮,好吧我覺得我瘋了,這種時候我還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看來死過一次的人真的比較不怕死。其實才不是,死過一次的人更怕死才對,但我很篤定這遊泳池周圍那麼多人一定會有人來救我,雖然我也不肯定那人會不會是蘇葉信。
當他抱住我,我就知道大神就是大神,值得信賴啊。
那一刻,在蘇葉信懷裏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很不可思議,一個陌生人,卻讓我覺得隻要他在,世界就和平了,社會就和諧了,我也不會出事了。
“你還好嗎?”蘇葉信接過毛巾包裹住我。
看他一臉溫柔的表情,我有些回不了神,隻是傻傻地搖頭。
“你們先去二樓套房換件衣服吧。”陸菲讓助理領路,蘇葉信擁著我,一言一行都顯得尤為體貼。
進入房間,蘇葉信將我安置在座椅上,他將助理拿來的衣服放在床邊:“如果覺得累,洗完澡可以先睡一覺,有什麼事你就叫我,我在你隔壁的房間。”
我拉住他,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裏已經沒有別人。”
他愣了一下:“你就當我入戲太深,一時不記得出戲。”
“謝謝你。”我微笑。
他也回了我一個笑容,但有點尷尬,我有些得意,因為我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
簡單衝完熱水澡,我漸漸放鬆心情恢複了鎮定。
我沒想過自己再見到袁義的反應會這麼大,我以為我可以做得很好,像看到酈可那樣,會恨得磨牙但不會害怕,遺憾的是,我高估了自己。
也許逞強久了,會真的相信自己無所不能、無堅不摧,可到真的遇見Boss時,腿還是會發軟,心還是會顫抖,但,我依然堅信,勝利是屬於本小姐的。從我決定踏入king酒吧的那一刻起,我就堅信,我一定可以把我失去的東西統統拿回來,我,衛嫣然,是來代表月亮消滅你們的!
“噗”,我閉著眼睛瞎想了一堆,到最後的獨白又走樣抽風了,忍不住笑噴,對自己無奈翻翻白眼,哎,衛嫣然,看樣子你真的可以早點在精神病院預訂個床位。
我在房間裏亂轉了一會兒,因為不想再看到袁義,想著還是叫蘇葉信送我回家吧。
我沒想過會有這種意外。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他的皮膚好白,細膩光滑,鎖骨、肩膀,沒想到有著優雅身形的他居然也有六塊腹肌,這身材好勁爆啊……
我再定睛一看,他手上拿著的是內褲,然後……
“好——”在我不受控製地想蹦出下個字之前,我完成了倒退、關門、轉身、呼氣等一係列動作。
我、我要告訴程瑩瑩嗎?還是算了,她會怪我沒給她拍照的。
那我現在怎麼辦?還要叫大神送我回家嗎?不過這和送我回家好像沒什麼關係吧。可是我臉好燙啊,好熱啊,房間是不是沒開空調?
“你找我什麼事?”蘇葉信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好白,慘白慘白的,是中暑嗎?
“衛嫣然!”他開吼了。
“哦哦!”我回了神,“那個,我想起來了,我想請你送我回家。”
“那我們走吧。”他拿起外套,“還愣著幹嗎?”又是用吼的,我做錯什麼了嗎,我隻不過在看我有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裏而已。算了,也許他是惱羞成怒,其實,看看又不少塊肉,有什麼關係,他不用這麼凶吧。
蘇葉信拉起我就走,動作很粗魯,腳步很快,我有點跟不上他:“拜托,你趕著去投胎啊!”我已經很久沒運動了,我覺得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其實,也不是很累啊,它怎麼跳得那麼快。
難道,我還在激動剛剛那一幕……天哪,我怎麼可以這麼好色啊,不知道回頭會不會長針眼。程瑩瑩你要保佑我。
出電梯門的時候,我意外地看見了鴻雁。
“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葉信送你回來的?”鴻雁眯著眼睛點了支煙。
“你看見了?”我不自在地按密碼開門。
“你臉紅什麼?”鴻雁大大皺眉。
我下意識摸了摸臉:“我家拒絕煙民入內!”進屋前我把鴻雁鎖在了門外,我在貓眼裏看見他有想砸門的動作,不過隻是比了一下,最終沒砸下去。
我還在考慮要晾他多久,鴻雁的電話打了進來:“我在頂樓,過來陪我喝酒。”
“我不想喝酒。”
我覺得我在找死,果然,那頭冷冷地說:“你可以來吹風的。”可以想象他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樣。
“好吧……”我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我想我是需要看見“棺材”的那種人。
頂樓天台美則美,但是,有沒有誰說過,越是美麗的地方越危險,這家夥,現在就坐在很危險的地方——天台邊緣,大哥,這裏可是二十八樓哎。
“你傻站著幹嗎,過來啊。”鴻雁轉頭看著我笑。
我指指他空空的對麵,搖頭:“我有恐高症。”
“你有恐高症你住十一樓?”他瞪我。
誰規定有恐高症就不能住十一樓的,我住在家裏又不用天天往外看。我不管,打死也不過去。“你想不開你也別拉我墊背,我還沒活夠……”我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坐下,衝他撇了撇嘴。
他很生氣地瞪我,瞪了足足一分鍾,忽地又笑了,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非常不客氣地拿我的大腿當枕頭,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你這什麼腦袋,石頭做的啊,重死了。”我覺得有點別扭,故意加重了抱怨的語氣。
“別動,我好累,讓我躺會兒。”他像是睡熟了一般呢喃,“你噴什麼香水了,真好聞。”
“應該是黑森林吧,你喜歡這個味道?”
“嗯,我喜歡。”說完就沒音了,四周忽然變得很安靜,我看他滿足享受的表情,簡直像要打起呼來的前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怕他真的睡著,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嚷道:“你別真睡啊。”
“就再躺五分鍾。”鴻雁伸手比畫,說完又用迷迷糊糊的聲音講,“然然,幫哥捏捏脖子、肩膀吧,捏舒服了,哥給你買糖吃。”
拿對付三歲小孩的花招用我頭上,我真的很想揍他一下或者掐死他,想了想還是忍了,破天荒乖乖地給他按摩脖子,我陰陽怪氣地嘟噥:“糖還是免了,你回頭給我開張四個零的支票就好。”
“怎麼心地這麼善良隻要四個零的。”他忽地睜開了眼睛。
“我是賣藝不是賣身。”我衝他假笑。
鴻雁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揚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愛錢……”他喃喃。
我反駁:“誰說我不愛錢,我不過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賣身包養什麼的,最讓人看不起了,這跟做那行有什麼分別……”說著說著就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僵了,我納悶地看他,他坐起身,拿過啤酒仰頭就喝。
“你怎麼了?”察覺他這會兒是真的心情不好,我小心翼翼地問。
“沒什麼。”他看也不看我。
氣氛一時很沉悶,尷尬得要死,我絞盡腦汁地想話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前一陣子的疑問,拿胳膊肘碰他:“喂,我這兩天聽了點小道消息,分析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實際打範爺的事,是你做的吧?”
鴻雁沒立刻回答,拿出一支香煙來,又遞打火機給我,他偏過頭接我的火,眯著眼睛頗有深意地看我,深吸一下朝我噴了一口雲霧,曖昧地講:“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會為了報恩以身相許嗎?”
“真的是你做的?”我不由得皺起眉來,實際剛剛不過是我自己亂猜,詐他一詐,而且往鴻雁身上猜的人正確來說是程瑩瑩。
鴻雁隻是笑,從這似有若無的笑容中當真看不出一點兒信息。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跟他又沒過節……”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在鴻雁嘴唇的逼近下才又開始轉動,我一副怕被騷擾的模樣警惕道,“你要幹嗎?!”
“我為什麼要這樣不是很明顯嗎,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他的拇指撫摸上我的唇瓣,指腹輕輕摩挲,眼睛帶著一絲蒙朧迷離的誘惑。他的唇越逼越近,嗓音也漸漸沙啞,他的唇幾乎快要貼上我的,說話時的氣息曖昧地纏繞在我的唇上,他說,“你真的很漂亮很性感……”瞬間語調一轉,曖昧氣息一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戲謔口吻,“但是,我還不至於饑渴到會對年紀一大把的女人下手。”他挑了挑眉,露出完勝的笑容,這笑容在我眼裏簡直賤到讓人想一拳擊碎它!
在我還來不及行動的時候,這家夥就朝我瀟灑擺擺手大步走出了天台,臨走前還不忘遠遠飄來一句:“老女人,你年紀不小了,早點睡,睡個好覺,不過不要意淫我啊。”
意淫?意、淫?哈,意淫!呸,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潘安還是宋玉啊你,誰稀罕意淫你啊!不對,就算是潘安、宋玉,姐也不會意淫他們的!哼,姐人品很正的好嗎?混蛋,居然連回嘴的機會都沒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我跟你同年的,你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