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我沒下毒,你看,剛才我喝了,沒事。”他說話的時候麵帶微笑,那種很容易讓人融化的那種。
“沒胃口。”唐茹還是不感興趣。
袁天順繼續糾纏說:“怎麼叫沒胃口?我都聽到肚子咕咕叫了,在美食麵前,那家夥一向不爭氣。”
“叫喚的是你的肚子。”
“嗬嗬……”袁天順一聲冷笑,“這都被你看穿了!但我怎麼覺得是你的肚子先叫,然後誘惑我的肚子跟著一起叫,你的肚子太壞了,一定要多吃一點把它撐死。”
“一點都不好笑。”這隻是她的一麵之詞,其實在他心頭有些漣漪蕩漾,更多的是麵小
“我講的又不是笑話。”
唐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在她鐵了心要把自己關起來拒絕任何關懷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融洽過。
這頓飯兩個人始終沒有在一起吃,袁天順已經做了很大努力,就在唐茹快要退步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是陳浜。
“天哥你在哪裏?”陳浜的話語很穩重有很急切,“警察的人來問話,非得要找你,還不好拒絕,說是一定要等到你。”
此時袁天順已經退到陽台上自己接電話,空留唐茹一人在飯桌上,她的心準備冰釋,袁天順卻沒有給她驚喜,隻是在穿上外套的時候說:“對不起打擾了!”
好像在此之前像個老朋友的相處,在那一刻間變得虛無縹緲,離別的時候她沒有一句話,連一個送別的眼神都沒有。
“對了,過幾天我會帶高過來,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出門的時候最後囑咐。
袁天順並非想挽回那段感情,他深刻明白那已經沒有任何可能,現在的她過得很好,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能給她幸福。
若是有人問他是不是還惦記或想念,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但那和她在一起時兩碼事,回不到的過去隻有祝福。
還沒到天寶公司袁天順心頭就有一種預感,前來詢問的警察不是一般警察,這次會很難應付。
當他看到楊威改頭換麵出現在麵前時有些驚訝,以往的他還不敢有這種勇氣麵對自己,但是現在的他或許有種不一樣的氣質。
“哎喲我的楊警官稀客呀,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袁天順很客氣的樣子在試探。
楊威麵容冰冷,見到這位隻在私下見麵的老朋友沒有什麼喜感,嚴肅地回答說:“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溫和無風,我也是閑來沒事,走走……”
“哦,隻是走走?你們當差的可就是不一樣啊,拿著俸祿,到處走走。”袁天順帶著話外之意,給他遞上一杯熱水。
好歹是朋友,見麵一次也不容易,隻是一杯開水顯得有些寒酸,但是又不能顯得太過於親密,也就隻有這樣,他瞟了一眼還是接下,隻不過順手放在桌子上,並不感興趣。
袁天順看在眼裏嘴上不說,隻在心理揣測,“這小子可是長了本事?這裏公司,員工眾目睽睽之下,要是換做別的的地方,看他還敢囂張!”
“倒也是,跟你們做老板的相比,我們這些跑腿的隻是活在別人手下,要點自尊心的,給人辦事一輩子抬不起頭,活過來活過去都看在錢的麵子上,等哪天錢沒了,這條命大概也就嗚呼哀哉。你說是不是呢袁老板?”楊威的話很刺骨,撐著雙臂在桌子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袁天順,似乎要一個滿意的回答。
“哈哈哈……”袁天順猶豫之後才說:“楊警官年紀輕輕卻有一雙洞悉是非因果的火眼金睛,隻不過還是看走了眼。身為警察不應該以身作則把正義當作人生風向標,你卻跟錢過不去,這是不是有些,那個……”
“是啊,一個人活一輩子,所有的意義不隻是錢,還有大把大把的錢,我們當警察的在人們眼裏往往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為人民服務,實際上不過畜生禽獸變幻而來。”
楊威突然轉移話題說:“袁老板不會介意我參觀一下你這龐大的公司吧?”
袁天順覺得這話有些怪異,還在思考沒回過神來,楊威繼續說:“怎麼?袁老板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難不成害怕別人參觀你的公司?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有公之於眾?”
這話一說,袁天順頓時被激怒,一個跨步上去揪住楊威胸口衣領,一種惡狼眼神盯住,像是一頭發怒猛獸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