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說話行不?”楊威害怕牽扯更多打斷了他,“左前輪,側翼,一起換新,多少?”不耐煩的樣子一腳踩了煙頭,表情很冷峻。
“三千二。”這一次修車師傅答應很爽快,並且沒有任何欺騙臉色,一定是合理價格。
這一換就是三千多,差不多都是他一個月的口糧,但一狠心還是下血本,畢竟第一步都已經邁出去,不管是步步錯還是將錯就錯,人倒黴一輩子,在倒下之前好歹站一次。
專案人員處理撞車事件時候,現場並沒有楊威,當然,那黑色包包裏麵的大量金錢,不翼而飛,並且沒有人知道。
他隻想過一種結果,那就是袁天順會打過來電話詢問那筆錢的存在,但等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
晚上是他值夜班,專案組對今天發生的事終於有結果,大胡子司機久走夜路必闖鬼,今天在卡子上失了馬蹄,他的貨箱裏麵藏了大量毒品,至少五十克以上,按照刑法,量刑起點十五年有期徒刑,十五年光陰,非得把一個大好人折磨成什麼樣子。
大胡子司機隻是長得剽悍,樣子看起來有些凶狠,但是一個害怕狗的男人不至於回去走私販.毒,不得不讓人心疼起來。
但是證據確鑿,法律之下容不得每一個違反正義良知的人。
大胡子當然不會承認那是他的東西,但警方也不會就這麼罷手,這事還沒完,不會那麼簡單,警方做事當然也會刨根問底還正義一個公道,至死不休。
從大胡子開始入手,然後順藤摸瓜,自然而然查到東城伍建豪頭上。
伍建豪對自己很自信,所以對自己的手下也很信任,當大胡子出事時候他全然不知情,警局電話打到他那裏時候當時傻了眼。
警方已經把伍建豪列入懷疑對象,甚至他的所有批發部門都逃脫不了幹係。
當然,楊威在這個時候又沒有什麼作用,他又回到看守所崗位,好像他在看守所位置的作用也隻有過一次,那就是程海進來時候捉弄了一番。
同事們的談論,楊威隻裝作聾子,左耳進右耳出,他有自己的事要盤算。
楊威今夜沒有任何睡意,隻要一閉上眼,那死人的樣子就會在他麵前出現,甚至金錢都在嘲笑,然後一直等待的電話終於打進來。
袁天順很有自信,電話一接通就問:“你們警方在毒品這方麵辦事很有效率,相信現在已經查到伍建豪頭上,搗掉他這個大毒瘤還社會一個太平就全靠你們了,謝謝警察叔叔。”
他這話聽起來很別扭,楊威一下子全都明白過來,這世界不會讓人白揀便宜。
“我知道這是你設的局,但沒想到你會牽涉這麼多關係,就不害怕把自己卷進去?”楊威隻是給他一個警告,對於那一大包的錢就要自覺全盤托出。
就在楊威要說那錢的時候,袁天順卻先說到:“別想得那麼複雜,你們警方最擅長推理想象,然後得出結論,盡管這個過程需要些時間,但最後的結果都是,伍建豪不是好人,你們要逮捕他,關個無期徒刑或是判個死刑什麼的,無所謂啊,反正這個世界多他看著憂鬱,他就像一個屎殼郎,少了他咱還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他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要把他摔得半死?”楊威明白過來這是陷害,有些看不慣地說:“你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把他置之死地,還是想借警方的手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哦,我忘記了,這好像是一道選擇題,但隻有兩個選項,無論選哪一個我都會贏。”
楊威說不過他的油嘴滑舌,這是必須承認的事實,但袁天順對錢的事情隻字不提,楊威也沒有那麼衝動,心頭想到‘難道他設計的,隻是大胡子,毒品,伍建豪三者之間的關係,那追逐的轎車,和撞翻的另外一輛轎車還是局中局’。
那黑色包裏麵是好幾十萬,不是幾百塊,要真跟袁天順有關,他絕對不會忘記而一個字不提。
“能不能這是最後一次,哪怕讓我當個種地養豬的也行。”楊威軟弱的開始談條件,因為袁天順對錢的事情好像一無所知。
倘若對那一筆錢的開銷當真得逞,當個種地養豬的,說不上還能發家致富。
本以為袁天順會問一個為什麼,但他出乎意料爽快答應,“好,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的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會在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