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不僅覺得今天氣氛有些不對勁,從這段時間開始,身邊的人就好像有些氣餒,光是他一個人忙碌沒什麼意思,自己不能把自己給放棄。
“不是的文哥,劉流他瘋了。”大寶一口氣說完。
澤文彪聽了刀頓一下,然後才是問到:“哦!那是怎麼個瘋法?在大街上喝尿嗎?”
“不是。”
“哦,那是在大街上找屎吃?”
“唉!也不是。”
“那是啥?”
“他以燒烤店名義給學生會捐了兩萬塊,說是給籌辦晚會費用。”
“咳咳咳……”聽到這裏澤文彪差點一口氣沒咽下去,被煙嗆得連續咳了好幾聲,大寶趕緊在他後背拍打,但是沒什麼卵用,隻是一個象征性意義而已。
“文哥你沒事吧?”
“沒事,”澤文彪放下菜刀擺擺手表示沒事:“走,去看看……”
經過院子的時候看見二胖和楊威正在墮落,以一個正大光明名義沒收兩人全部財產,給兩人加上罪名就是,一人賭博,全家遭殃。
四人決定到現場一睹劉流風采,兩萬塊對一個學生狗來說是個不小數目,況且他劉流也不是什麼富二代,真正的富二代是李星仔。
劉流今天當真是風光無比,二十分鍾過去在現場他的氣氛還沒過去,還在為他的出手闊綽而狂歡,都在為他的慷慨而點讚。
而他麵帶笑容,一臉淡定根本就沒為兩萬塊而心疼樣子,安然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儼然一尊活菩薩。
“大寶,想不想出風頭?一舉成名。”澤文彪看著台上高坐的澤文彪,饒有興趣問大寶。
大寶沒回答什麼,倒是二胖反應快,嬉笑著臉一頭竄上來,露出兩排牙齒說:“想!”
“什麼意思?”大寶側頭看二胖一眼,又要轉身過去問澤文彪什麼意思的時候,卻不見他人,看見的隻是楊威一臉笑意。
楊威沒對大寶說什麼,但是知道他在尋找澤文彪,人山人海之中怎能一眼就看出來,順著楊威一個眼神望過去,正好看見澤文彪,不過他的造型實在難以讓人恭維。
在廚房還看得過去,不過在校門口,還是募捐這種事,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雙濕地雨鞋上麵似乎還有幾片魚鱗,花色圍裙沾滿油漬甚至發出腥味,袖口挽到手腕露出結實肌肉,最主要的衣領口沒合攏露出裏麵的肉,更加不要臉的是還站在人海之中最高處,一眼就被看出來。
以上所述都不打緊,更要命的是,他手頭什麼時候拿著的擴音器?還把音量調到最大。
“親,同學們,走過的,路過的,快朝這邊看過來,一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呃呃呃……”他對著擴音器很隨意的念了出來,像是順口溜一樣,但最後發覺表達意思不對,然後假裝尷尬改口說到:“不好意思習慣了。”
“在這莊嚴隆重的日子裏,在這即將要分別各奔東西的日子裏,在這花開燦爛的日子裏,在這……媽的老子實在編不下去了,說重點吧,我們的學生會副主席,袁大寶……大寶……寶……同學,他說必須要為本屆畢業晚會做點什麼,所以他要為籌備畢業晚會象征性的捐款兩萬零一百塊,兩萬零一百塊,兩萬零一百塊……”
澤文彪用他以為最逗逼的方式出場,不過重點還是在最後,重要的事說三遍。
可他這麼一說,大寶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別說是兩萬零一百塊,就是兩塊零一毛都沒有,瞬間懵逼樣式。
兩萬零一百塊!
剛好比劉流多一百塊,這很明顯看得出來,不是冒尖搶劉流風頭就是搶劉流風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性,但是所有焦點都順著澤文彪食指所指方向,大寶站在中間,楊威和二胖左右分居。
但是三人的造型跟澤文彪相比沒什麼兩樣。
二胖上身T恤,但是身上肥肉毫無保留露出來,臉上油光滿麵,下身短褲邋裏邋遢不說,腳上還沒穿襪子,腳後跟被踩扁蜷縮在鞋底,看他樣子傻不拉幾就差橫著揩鼻涕。
楊威更是不堪入目,出來太匆忙,上身背心露出幾塊解釋肌肉,但是沒用,一樣的邋遢,因為個子比較高,褲管一隻一直卷到膝蓋,另一隻一直踩到腳板,更惡心的還是拖鞋,一看就是摳腳大漢。
還好兩人把大寶一身休閑給襯托出來。
當看到三人造型時候,現場幾百個喉嚨還沒開始反應,澤文彪繼續吼道:“袁大寶,袁大寶,兩萬零一百塊,兩萬零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