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趁著大寶進入狀態這時間趕緊解釋道:“剛才新聞裏出現那人你雖然沒見過,但我認識。他是本地大土豪財主,也就是曹達老爸,曹國利。”
“曹達昨晚在醫院被人殺了,死得很殘忍。”
“你開什麼玩笑,那天打我時候還好好的呢,我昨晚夢見還夢見他,但我夢見......”大寶話沒說完,自己都覺得心虛。
楊威來了興趣,刨根問底問道:“你夢到什麼?”
“我夢到我親手殺了曹達,還是一把刀子,給唐茹牛叔他們都報仇了,但......”
聽他這麼解釋,楊威有些失望,以為他還在以為自己在欺騙他感情什麼的,但不得不把事情給他解釋一遍:“你想過這件事後果沒?”
“什麼?”大寶疑問。
楊威知道他是年幼無知,給他多說一點也無所謂,反正能裝逼,於是開始發表長篇大論說:“差不多整個鬆北大的都知道他是金武門候選人之一,但後來你半路冒出來,偏偏要去競爭一個什麼學生會主席......”
“是副主席。”大寶打斷他說。
“那不是重點,”楊威繼續說:“你又是文哥好朋友,並且文哥也是金武門候選人之一,雖然他自己宣稱不會去爭奪,但因為你的後來居上,這肯定會給兩個候選人結下仇恨,再加上你們寒假裏有糾紛,現在他死了,他老爸出麵,就是我,也懷疑是你幹的,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楊威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大寶不得不歎服他,並且也要給他用理科生推理邏輯說明事情,這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給他點個讚。
但是......
“等等,”大寶聽完還是有疑問,“剛才電視裏說話那老頭好像確實叫曹先生什麼的,但你怎麼就確定曹達真的死了?昨天我百度了一下袁大寶,原來發現有個也叫袁大寶的人在抗日戰爭就死了,還是一個烈士。”
楊威這回不覺得他在說笑,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早就料到他歪道理多,得用實際效果征服他說:“我有朋友在那個醫院實習,我問過他們,死者就是曹達。”
“你在醫院還有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你少扯淡,說正事,這回我是幫不了你了,大家都還年輕,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什麼叫被我害死?當時打他你也有份。就算說到天亮也不是我殺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過道有監控器的呀,調出來一看就知道我昨晚有沒有出去過。”
楊威對他的單純很無語,這個時候由不得他說了算,曹國利是什麼人物,他是什麼人物,人家想要找個替罪的,那還不指定是誰就是誰的,一條人命而已。
現在,大寶也開始恐慌起來,一想到剛才曹國利那富人樣子,大寶就要為之顫抖的,這個世界,那還不是有錢人說了算的,倘若人家真想要把自己幹翻,那還不是有千百種方法。
甚至都不用千百種方法,隻需一招就可以讓他這輩子翻不了身的。
楊威說是幫不了大寶,看起來好像也的確幫不了,但作為朋友一場,從看到新聞那一刻起,楊威就在積極想辦法,但是至今也沒有個結果。
大寶這回是死定了。
他突然間有些灰心,整個人有些經受不住,眼眶變得濕潤,之前的玩笑全都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都有些想要交代後事衝動。
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那個在老家的老爹,一個人孤苦伶仃可憐兮兮,他是他最後希望,要是自己都死了,那他一個人孤獨終老,關鍵是,自己死了還不賠錢。
他最牽掛的,還是那個在高中時代初戀,雖然現在都沒有她消息。
他最舍不得的,還是現在這個關係不明確的唐茹,是好友還是女朋友,可能連死都不知道。
覺得最對不起的人,還是澤文彪跟雯雯,說好的要把澤文彪給救出來,還說好的要幫忙雯雯一起重新開張阿彪外賣。但,統統都沒做到。
簡單的把這些人和那些事回憶一遍,他就決定自掛東南枝去了。
但,想死還沒那麼容易,現在他的生死,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在楊威還沒想出來辦法之前,他都活在慌亂之中,沒有靈魂的日子真落魄,此刻活著,下一刻,誰也說不定下一刻的事。
他這邊擔心害怕,另一邊的人,孫少更是恐慌焦慮,這件事情,他在曹國利麵前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