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大寶決定不再打了,但絕對不會跪地求饒,往前站一步把兩個兄弟往身後攬,不想他們再受到什麼傷害。
但這是戰場,由不得他所想,不是他說不讓傷害就不受傷害的。
漢子果然不是泥巴雕塑的,不會因為大寶的不戰而屈就留情,反倒該咋的還是咋的,衝上去就是一陣亂打,棍子和肉體之間交織的聲音,三人的慘叫聲。
兩個兄弟覺得大寶這人還不錯,在關鍵時候還想到別人,要不然就不會在混亂之中遞棍子給他們。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你對我好一分,我定對你好百倍。
漢子打了足足一分鍾時間,打到手軟才停下來。
躺在地上的大寶和其他人,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但腦子中還有意識,知道自己沒死,也知道自己死不了,又不是挨了千刀。
隨著漢子最後一腳踢上去,這場戰鬥算是結束。
大寶還能動彈,伸手想要去拿捏落在地上的棍子,但手剛一挪動,就被漢子踩在手背上。要是光一腳踩上去還好,漢子還狠狠往泥土裏麵蹂、躪。
這他媽才叫做令人發指。
“多大了啊你,牛逼嗎?”漢子還是滿嘴看不起,“未成年就別喝酒,學著跟別人拉幫結派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打不?”
呸……
漢子話音剛落,從剛才的麵包車裏麵又下來一個人,不過這人不是打手,身披風衣,嘴叼香煙,走過來的時候還鼓著掌:“精彩,精彩,十分精彩。”
不僅聲音熟悉,麵容還熟悉,這猥、瑣樣子,除了是沈風,不會有其他人。
“是你。”大寶猙獰的麵孔看著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大寶跟沈風的結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從唐茹那件事開始,不過最近因為他試圖非、禮雯雯時候才升溫。
“我覺得我跟你特別有緣,都他媽因為女人,偏偏我看上的你都看上,你說咱兩上輩子是不是情敵?”沈風說著又在大寶身上踢了一腳,算是補償。
這老家夥在最後猜出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了,他就是幕後指使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
大寶沒有話說,心頭隻有恨,並且想到的是,下一次戰鬥是什麼時候?這次羞辱,絕對會記住,忘記就是背叛,背叛了自己不要緊,關鍵是,不能可憐了跟著自己的兄弟。
他一句話沒說,沈風繼續補充說:“你處心積慮的來狼君幹苦力搬磚,不就是想要查清楚澤文彪店子到底是誰幹的嗎?那你現在就可以知道答案了,老子幹的,哈哈哈……”
沈風坦白,一刹那,大寶眼前火光四濺,胸中迸發出來的怒火,直直衝到腦門,可,硬是被他壓下去,當作一切沒發生,最後化作幾個字:“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我會告訴你為什麼嗎?”沈風自問自答,“不會。你來咬我啊。”
沈風年輕時候也是鬆北大一份子,不過是個是被學生,自己不成器,大有一種想要報複社會的心態,他跟金武門有瓜葛,這不難理解。
澤文彪也是金武門人,他們之間有糾紛,雖然也說得過去,但畢竟沈風已經是好幾代的人,澤文彪的紅火,也就不過三四年前而已,這邏輯有些混亂。
“諾,這是你們的小費,大家,都辛苦了啊。哈哈哈……”沈風說著就把一打錢往天空扔,輝煌的落下來,把自己裝得很牛逼的樣子離開。
他要真的牛逼,也不用自己開麵包車回去。
他完全不顧及漢子們的想法和感受,他們也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憑借自己雙手吃飯,那也活得有尊嚴,沈風這做法,讓他們還有什麼尊嚴。
但,有錢的就是大爺,他們是沈風請來的打手,有錢拿就行,最好不要給老板叫囂,忍一時,就過去了。
看大寶一副要死樣子,任務算是完成。一小子還在地上撿錢,酬勞也到手,該是撤退時候,準備轉身時候卻聽到撿錢那小子說:“飛哥,這錢還不夠醫藥費的。這狗日的也太扣了。”
漢子眉頭一皺,想要發怒又無奈的樣子,拿過錢來一看,當即就爆了粗口:“草他娘的,上次火車站也是老子自己墊付的醫藥費,連續陰溝裏翻船兩次,媽的。”
醫藥費?火車站?大寶終於聯想起來,都是同一夥人。
漢子沒走出幾步,被半路出來的“程咬金”給幹翻,也就一眨眼的事情,大寶甚至沒有看清楚動手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