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崖在眾人的羨慕之中走進了大門,而門外這些人隻能安靜的繼續等待,見識過了天利學院的實力之後,他們對天利學院的懷疑已經拋之腦後,現在加入天利學院的欲望更加的強烈。
他們安靜的拍著隊,不說話,哪怕有一個人說話,其他人也會用一種極為仇視的鋒利眼神盯著那個人,好像那個人犯了什麼彌天大罪一樣。不止行為改變了,就連觀點都改變了,剛剛他們認為讓他們排這麼久的隊,曬這麼久的太陽,這是因為天利學院沒事找事做,要消遣他們,而現在他們認為這是天利學院在考驗他們,鍛煉他們的意誌和體力,多麼為人著想的學院的啊。
這也就是俗話說的“放賤”。
淩崖隨著那小少年的腳步進入大門,門後,在外麵看不到的地方,那個少年真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嚇死了我,緊張死了。”
“其實我隻是隨便說說,不必為我破壞規則,真的。”淩崖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把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表示自己不願讓他人為難的優秀品質,畢竟對話好像就是一個傳話的,好像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吧。
為了反止那個少年對淩崖真誠的表情和無邪的眼神所打動,淩崖順手關上了那扇大門,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淩崖才敢說出那句話。
事實是淩崖想多了,那個少年根本沒有再讓淩崖出去的舉動,隻見他看著淩崖,臉紅了,是的他臉紅了,淩崖真想大吼一聲,老子性取向正常。
“那個,我叫梅風。”梅風自我介紹。
“那啥,叫我淩崖就好,剛剛看你在外麵臉紅成那樣,我都在想要不要幫你在地上打個洞讓你鑽下去。”淩崖看著那紅豔豔的臉蛋,不禁調戲,再次申明,淩崖的性取向很正常。
梅風剛剛有點退意的臉紅,又如色鬼見美女一樣鋪上來,把美女撞出血了。
得,這小子調戲不得,不然光臉紅就夠淩崖受的了,試想一下,兩個大男人對望著,一個在曖昧的邪笑,一個像是再次郎君的小媳婦一樣,臉羞紅羞紅的,這畫麵要怎麼怪異就怎麼怪異。
所以淩崖急忙補救,想讓梅風不再害羞,於是想起梅風剛剛的表現,讚歎道:“你剛剛很是霸氣威猛,那個不屑的眼神表現得淋漓盡致,震住了那一群人。”
“是嗎是嗎,老師說過,忍不住害羞的時候,就不要說話,然後翻白眼看一圈,氣勢就上來了,老師果然沒有騙我。”梅風開心的差點跳起來拍掌。
淩崖心中被梅風的話汗了一把:“我說他的不屑的時候,眼白怎麼挺得老高老高的,跟要抽風一樣,原來是在翻白眼啊。”
“嗬嗬······果然很有氣勢。”淩崖笑得很是牽強。
“哦,對了,老師還在等你呢。”梅風開心了好一會兒了,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臉又有些紅潤了,好在這次說話終於流利了。
“老師?等我?”淩崖有些不知其所以然,不是梅風看到自己挺身而出,被自己這麼見義勇為,打抱不平的交口稱譽的品質所感動,所以準備以他弱小的身軀哪怕他粉身碎骨,命赴黃泉也要為自己打通一條不用排隊的捷徑嗎?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嗎?如果真的不是淩崖所想的那樣,那麼這個世界還有救嗎?
“對啊,是老師讓我去外麵叫你進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師要打破這個規定,這不是作弊嗎?”梅風眉頭微蹙,顯然不是很讚同自己老師的做法。
淩崖停下腳步,梅風在他眼中所有光輝的形象瞬間破滅,就像是一頭豬看到人類幫它打了一盆水,還準備了工具幫它修整下體幾根偶爾紅杏出牆的調皮小豬毛,那頭豬對於這種待遇還是滿意,它滿心歡喜正準備去找幾隻發春的母豬發展一下美妙的戀情,但到最後一秒突然意識到人類給自己的洗澡的水是用熱水,而且他們趁自己享受滾燙的熱水澡之時的舉動根本不是在幫自己的小弟做發型,而是把自己閹了。
現在淩崖的感覺就是,自己是那頭豬,他神情嚴肅的用左手摸了摸右臂,心想要不要解放邪暴鞭抽死梅風這混小子。
梅風自顧自的走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些異常,他看見淩崖落後於自己幾步,而神情有些呆滯,但自己與他對視一眼,又發現淩崖的眼中對自己又含有一種舍去一切竭斯底裏的瘋狂。旋即茫然不解的問道:“嗯?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