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璿隻覺得有那麼一刹間的天旋地轉,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和慕寒坐在同一匹馬的背上,被他抱在懷裏。
“慕寒……”
“我剛剛才知道,對不起,那夜我並不知情。”他的聲音永遠這般悅耳,如磬石相撞那般,醇厚低沉,富有磁性。
若璿指尖一頓,小手不自覺揪上他的衣襟,心裏狠狠悸動著。
她有沒有聽錯?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慕寒竟和自己說對不起,就因為那夜他不知道她身子的情況,對她狠狠索要了整整一夜?
他居然真的在跟她道歉。
垂眸看著她激動萬分的小臉,慕寒蹙了蹙眉,沉聲道:“名楚說過不能讓你的情緒太激動,給我把這表情收好。”
若璿努著唇,才剛從心裏升起了的感動頓時又被他霸道的話語給擊散了去。
其實,慕寒還像從前那樣,又霸道又倨傲,根本從來沒有變過嘛,虧她還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
“怎麼?對我的話有意見?”不悅,星眸又在眯起。
“沒有。”她飛快地抬頭看著他,否認道:“沒有,對你的話從來都隻有順從的份,從不會有意見。”
“既然這樣,以後不要再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拿起自己的衣角為她把一雙沾了泥巴的小手小心翼翼拭幹淨,慕寒才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龍寂和天心,淡言道:“要尋找糧食你們自己去,不知道我的女人從不幹這種粗活嗎?”
說罷,單臂把若璿抱了起來,一夾馬腹,策著馬兒便往山下奔去。
都已經是晌午時分了,懷著身孕還在這裏操勞著,連午膳都沒有用,皇甫燁都在做什麼?居然這樣折騰他的女人!
照顧不了她,就不要硬霸著把她留在這裏,如果不是聽到名楚轉告她的消息,忍不住前來找她,他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人在這裏正在受著苦。
“回去用完午膳之後,隨我回慕家軍的軍營裏。”這話如同命令一般,完全不給她半點抗拒的機會。
若璿也不想跟他爭執了,他的話從來都是聖旨,比寧太後的還要霸氣。
迎著清風,她忽然道:“我回去可以,可是,你能不能把龍寂留下來?”
“為何?”
“讓他和天心一起帶領兄弟們在這片山脈裏繼續尋找,我發現這山脈裏真的有很多能吃的東西。”
“隨你。”慕寒不再說話,夾著馬腹,讓馬兒一路奔跑著,往軍營返回。
……
這是事隔多月之後,若璿頭一回重遇慕清柔和名落月這些人。
冥宮那一戰之後,她回了現代,從此沒有見過他們,別說是他們,就連慕寒和名楚也是這幾日才重新遇上的。
名落月見到她,心裏百感交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曾經被自己害得幾乎喪命的兒媳婦。
更可怕的是,她是自己兩個兒子共同的媳婦兒,這種事情,在他們皇族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從來隻有男子三妻四妾,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女子可以擁有幾個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