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楚大掌微微緊了緊,一不小心便掐痛了她的下巴。
若璿揪起眉心,一絲無辜的怨念道:“怎麼了?你弄疼我了。”
“你是不是回到那個君浚的身邊?”聲音低沉,話語裏還透著幾許寒霜,很明顯有點在氣悶。
她眨了眨眼,思索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他的地方,做夢的時候呼喚過君浚的名字。
當初她告訴他君浚是她的朋友,一個男性朋友,他當時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不高興,但至少沒有太當一回事。
抬頭一不小心瞥見他森寒的目光,她嚇了一跳,忙道:“我回到那個年代自然會見到他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雖然後來鬧了點不愉快,可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君浚對她真的是不錯,哪怕她拒絕了他,他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她,隻除了那麼一兩次。
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他知錯能改就就好的,這麼多年的友誼,不能說不要便不要了。
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如今回來,回到這裏,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其實,君浚真的沒做錯什麼,反倒真如寵兒所說的,有那麼點可憐。
隻希望她不在之後,他能找到真正適合他的女孩,好好過一輩子。
不過話說回來,君浚和蕭寵兒如今在哪裏?那一場怪異的風把她帶回了夏朝,可君浚和寵兒呢?他們倆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紀,回到那個房間,以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的出現和消失能不能被當成是一場夢,他們是不是可以忘了她,重新過他們自己的生活?
忽然真的好想他們,也好想知道他們被那陣風刮走之後究竟去了哪裏。
她真的很擔心他們會去到一個不知名的時代,她在這裏還有認識的人在,還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君浚和寵兒呢?他們不認識人,也從來沒有穿越過。
君浚或許還不需要她擔心,他能力那麼強,不管去到哪裏總能開辟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她相信他。
可是,寵兒怎麼辦?她大大咧咧的,除了會碼字什麼都不會,連照顧自己都不會,若真像她那樣到了一個亂世,她能不能活下去?
早些不擔心,現在卻猛地擔心了起來,越是想著心裏越是後怕,若是蕭寵兒也穿越了,她究竟能不能活?她真的好怕。
看到她臉上數不盡的牽掛和擔憂的神情,名楚的眉心越皺越緊,身上外溢的寒氣也越來越濃烈。
直到那寒氣把身邊的女人給凍醒了,若璿才猛地睜大眼眸看著他,見他一直用一種淩厲的目光瞅著自己,她訝異道:“怎麼了?名楚。”
“你說怎麼了?”躺在他的身邊居然還想著別的男人,甚至還為那男人牽腸掛肚的,想別人想到一臉痛苦的神色,數個月不見她對自己的那些感情真的已經淡到這地步了嗎?
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上她的腕,把她拉入自己懷中,一個翻身壓了下去:“有我,有慕寒,還有皇甫燁,還不夠嗎?”
“夠……夠了。”她木訥地回應著,幾分後怕,後知後覺的不安:“夠了,名楚真的夠了,我沒有在想君浚,我沒有在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