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好不好還真不是他說了算,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夜和她在一起的該輪到名楚了。
那家夥若是知道這丫頭在他的軍營裏,隻怕今夜非要夜闖他的軍營不可。
抬頭看他眼底閃爍的目光,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光憑那熟悉的眼神也讓若璿有幾分不安。
男人都是禽獸,走到哪都會想著那碼事,隻要給他一張床一張被褥便隨時隨地都能呈起獸性。
就算不知道他具體在想些什麼,但也能猜出個大概,她低頭不再理會他,專心扒著自己碗裏的飯菜。
用過午膳後執起一旁的軟巾把唇角拭擦幹淨,抬頭看他時,見他唇角殘餘著絲絲油膩,她舉手為他拭擦了起來,一邊擦著一邊柔聲道:
“我是真的不想浪費時間,我發現那一片的山脈裏真有很多寶物……”
“就是你今日拿回來的那堆木頭?”皇甫燁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你真認為那木頭能吃?”
“那不是木頭,都說了那是野生葛。”不過,跟他解釋也沒什麼用,她抿著唇,無奈道:“等晚膳的時候我會告訴廚子們如何烹調,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那絕對是好東西,味道好得很。”
皇甫燁不理會她,匆匆把剩下的飯菜全都掃到肚子裏,才命人把餐具收拾出去,回眸望去時若璿已經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一身衣裳,舉步朝營外走去。
“去哪?”他皺著眉,一絲不悅,他還沒有出門,她出門做什麼?
“我還要去應征女兵。”這事她也已經差點忘了,龍寂還在城門口處給她排著隊呢。
“你是我的皇子妃,你去應征女兵做什麼?”皇甫燁不以為然道,先她一步出了營帳,瞟了眼從不遠處帶著兄弟們回來的童鬱,淡言道:“把龍寂喊回來,告訴他不用折騰了。”
“這樣……會不會太特殊化了些?”若璿也從營帳裏步出,看到童鬱與一群兄弟扛著滿滿一框框土豆回來,她笑嘻嘻地奔了過去:
“這山頭果真到處都是好東西,你瞧,這裏的土豆再加上我帶回來的葛,應該也夠兄弟們飽餐一頓了。”
皇甫燁沒有反駁,事實上自己也從來沒想過這方麵的事。
從山頭取糧食似乎也有那麼一點意義,因為平日裏士兵們都隻知道行軍打仗,要麼就是在操練場上訓練,有誰能想到要自己去弄糧食的?
軍糧從來都是主子們要想的事情,大夥隻想著把自己的體格訓練好就行,體格不好,出征的時候定會扛不住。
看到若璿指揮著命人把東西往膳房裏搬去,他兩步上前看著童鬱問答:“這後山裏真有這麼多有用的東西嗎?”
童鬱點了點頭,如他一般,自己也從來沒想到在深山野林裏去尋找糧食。
依過去的經驗,大軍隻有在軍糧耗盡的時候才會在路經的野林中尋找一些野菜野草充饑,但專門去尋找卻是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