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慕寒高大的身軀瞬間繃緊,寒氣外溢,果然知道身後有人口氣頓時就給他變了,這女人,見風使舵的本領比誰都高。
若璿依然深吸著氣,伸手輕輕揪了他一把,柔聲道:“無論如何,我總不能永遠和小燁燁在一起,是不是?”
話是說給他聽的,當然,重點也是說給身後的某男聽,她這麼說其實也很公平,全都是她的夫君,她總不能厚此薄皮。
不待慕寒有所反應,她又道:“而你……你是名楚的兄長,我跟你回去自然要先跟你在一起,對不對?”
兄弟嘛,總得要從頭開始,對不對?
雖然這麼說很無恥的,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名楚看著她已經明顯輕輕顫抖起來的身子,無聲歎息道:“過來,讓我抱抱。”
既然都知道他們來了,何必還要這樣為難她?誰看不出來這小女人現在又驚又怕的,為難得很?
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其實除了自己,那兩個男人估計也給不了她多少溫柔。
他們不懂情不懂愛,或許連自己都一樣,不知道如何對一個小女人,才能讓她更幸福更快樂,隻知道他們想的都是好的,都要她無條件去順從,但有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這樣?
聽到名楚柔和的聲音,若璿微微一怔,下意識推了慕寒一把。
她真的想名楚,好想好想,雖然她也想慕寒,可慕寒這不是見到了嗎?名楚卻還未見著。
雖然人就站在自己身後,可身旁的男人一直把自己禁錮在他懷中,她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行。
“慕寒,讓我見見他。”她抬起頭看著他,輕聲求道:“我真的很想他……我也很想你!”
小手落在他胸口上輕輕拍了拍,安撫著他陡地升起的怒意。
慕寒的視線落在名楚身上,雖然那家夥表麵溫和,似沒有半點脾氣那般,可事實上相處了數月,他早知道自己這個胞弟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那股溫潤的樣子。
江湖上有誰不知道冥宮的冥主行事果斷,手段狠毒,“溫潤”這樣兩個字如何能落在他身上?
思想掙紮了半天,總算放開了自己的手臂,倒不是怕了自己這胞弟,隻是如若璿所說,她確實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從今天開始,他要學著去接受這些人的存在,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胞弟,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堂弟,身為兄長總不能如此霸道,落人口實。
他雖從來不介意旁人的目光,但他介意他懷裏這小女人的所思所想。
他不希望再像過去那樣,讓她在自己麵前隻有害怕和溫順,而不像和名楚一起時還知道撒嬌,知道跟他爭論,也不像在皇甫燁跟前偶爾和他鬥鬥嘴,耍耍小脾氣。
唯有在自己跟前她才是徹底溫順的,可是,佯裝出來的溫順,要來做什麼?
“過去吧。”長臂終於落了下來,再不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