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兩個人還是溫情脈脈的,如今卻一下子變得敵對起來。
夜清影微微眯起深邃的星眸,笑得殘忍:“你原不原諒於我來說有什麼關係?這具身軀反正離不開我。”
“夜清影,你……啊……”
接下來的話再也無法說出了,因為他已經在她不經意間,以強悍的姿勢進入了她。
若璿用力咬著下唇,拚命強忍著想要脫口而出的低呼,可是,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也越來越放肆,所有無恥的聲音還是衝破了唇齒的封鎖,不斷外溢。
哪怕經過了壓抑,還是如同尖叫一般。
但是,她再也沒有辦法做到像過去一樣,與他身心貼合。
他居然騙了自己,他居然真的要對付慕寒他們!
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到東周告訴他們,夜清影根本無心與他們合作,他是騙他們的!
……
自從那夜之後若璿被囚禁起來了,夜清影派了兩名手下守在房外,把寢房守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讓她離開半步。
這幾天他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在忙,第二日回去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若璿可以猜想他必定是忙著和鳳九卿準備一切,要在東周與夏朝那場戰役中一舉將慕寒他們殲滅,她沒想到每夜裏睡在自己身旁的人竟會包藏著這樣的禍心。
可她怎麼能相信從前信誓旦旦與自己說他一定會幫慕寒幫名楚和皇甫燁的人,如今竟然這樣對她?
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盡管如此,她還是無法恨他?
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她若不早點離開到東周找到慕寒,告訴他夜清影和鳳九卿已經連成一線,慕寒和名楚甚至皇甫燁也絕對會落入他們的陷阱。
他們為人雖說性情算不上善良,甚至手段有幾分毒辣,可至少做人光明磊落,怎麼會想到夜清影會暗中對付他們?
再不告訴他們,隻怕她以後都沒機會見到他們了。
在房內呆了三日,到了第三日黃昏的時候夜清影還是沒有回來,若璿在房內無所事事時,便尋來兵書似在認真的看著,事實上唯有她自己知道,心裏是越來越焦急越來越不安。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是若璿所熟悉的,當初她的房外便經常傳來這樣的聲音。
她眉眼亮了亮,雖然心裏依然十分煩躁,可是,月兒好了,她心中的不安總算散去了幾分。
果然門被推開之後,她便看見月兒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她麵前。
見她坐在一旁看兵書,月兒勉強笑了笑,命手下退到門外守護著,才端起菜肴送到桌上,招呼若璿過來用膳。
雖然明知道月兒是夜清影的人,可她曾經為了自己差點命都沒了,若璿是無論如何都生不起她的氣。
她坐到桌旁捧起碗,默不做聲的用著膳。
本來月兒醒來了,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她說,可是,現在她和夜清影這般,而月兒又是夜清影的人,不管她和月兒說什麼,對月兒來說都是一種為難。
她看得出月兒是真心實意地在侍候著她,也希望她快樂的。
“夫人是不是心情不好?”月兒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一直盯著她浮起絲絲蒼白的臉,不禁關心道:“我聽他們說老爺把你囚禁在房內,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