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敢,便替我把冷唯喊來。”夜清影的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著她柔順的發絲。
知道這女人見不得血,也知道她一直忍著不適在伺候自己,心裏滿漲著幸福和愉悅,雖然很想接受她的伺候,可卻不想為難她。
若璿抬眼對上他深邃的星眸,咬了咬唇,啞聲道:“無妨,我是你的娘子,就該伺候你。”
夜清影一怔,打從心底瞬間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愉悅和興奮。
她說她是他的娘子!她終於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嗎?
“我需要先為你消毒,清影,你忍耐一下。”沒理會他在想什麼,若璿所有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傷口上,小心翼翼拿溫水為他一邊清理,一邊把大塊的碎布取了下來。
之後她出了門,沒多久便提著兩壺烈酒回來,以另一條軟巾沾上烈酒,在他身前蹲了下去,抬頭看著他沉寂的臉,柔聲道:“會很疼。”
“無妨,隻要是你伺候,再疼也能忍受。”夜清影唇角蓄著一抹寵溺的笑,一直看著她。
若璿深吸了一口氣,不理會他曖昧的話語,沾上酒液的軟巾輕輕觸碰在他的傷口上。
就連她都似乎聞到了“嘶”的一聲,雖然如此說有點誇張的成分,可是,她很清楚這烈酒沾上傷口將會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痛。
夜清影依然不說話,隻是緊咬著銀牙,讓她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遊走著。
他身上的傷口不少,有的刀口很深,碎布甚至沿著刀風被陷入到他的皮肉裏,哪怕他不出聲,若璿也知道必定疼得令人難以承受。
若換了她,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去處理這種傷口,她一定寧願一頭撞死過去也不願麵對這麼恐怖的一幕。
但夜清影卻是那個頂天立地,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允許自己在她麵前痛昏過去。
“都是我不好。”眼角酸酸的,有淚藏在其中,卻倔強地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來,這個時候不是她表現軟弱的時候,他為了自己傷成這樣,哪怕心裏再痛,她也必須要先為他把傷口處理好再說。
“你再忍一忍。”軟巾又沾上酒,落在他傷口的周圍,把那些已經凝固在一起的血瘕慢慢清理去,被鑲在皮肉中的碎布也在她的纖纖十指間,小心翼翼地被弄出來。
夜清影一直緊握著大掌,緊咬著牙,雖然沒有開口呼痛,可臉上額上身上卻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跡。
若璿抬頭看他時,便看到他的俊顏上浮起了絲絲蒼白,心裏又被揪痛了幾分。
她忙收斂心神,什麼都不再想,加快自己的速度,為他把身上所有的碎布,弄下來也把傷口處理過,才在他的傷口上灑上金創藥。
撒上金創藥的過程也是極其痛苦的,夜清影還是一聲不哼,卻隻是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猶是錚錚鐵骨的男子,也是血肉之軀,這模樣,看得若璿幾乎熱淚盈眶。
他是她的男人啊!她為什麼總是在拖累關心著她的夫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