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會回柳州,回去之後我會把剩下的酬金命人送去給你們,放心。”柳如月心急想要看信函裏頭的內容,便急著想把人打發掉。
她這次出門確實沒帶太多銀兩,所有的花銷都是夜清影提供的,這時也不好向一邊的兩名手下要錢。
那男子不再遲疑,向她拱了拱手,便朝他的馬匹走去。
柳如月本想上車之後才把信函打開,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把信函抽了出來,迅速把信中內容掃視了一遍後,她五指一緊,一顆心頓時狂跳了起來。
見那男子已經一躍上馬打算離開,她眸光一閃,忽然追了過去急道:“等一等,麻煩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我付給你雙倍的報酬!”
“什麼事?”那男子又從馬背上翻了下來,來到她跟前。
柳如月回眸看了兩名手下一眼,在這裏不方便與他說什麼,可是心裏又萬分激動,恨不得立即把這消息送出去,想了想她才道:
“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回車上寫一封信函,你幫我交給某個人。”
送信這種事本不是他們該做的,但既然是雙倍的酬勞,那麼跑一趟也沒什麼,那男子靜立在原處,耐心等著她。
柳如月回到馬車裏,好不容易找來紙筆,思索了片刻才動手寫了幾行字,之後匆匆把信紙疊好放到信封裏,下車來到男子跟前,趁著兩名手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她沉聲道:
“一定要親手把信函交給那人,還有,這事絕不能透露出去,否則你會得不到你的酬勞。”
她把另一張紙展示在男子眼前,讓他看清了上麵的名字之後,才把紙張撕成碎片,隨手一揚,讓碎紙隨風飄走。
那男子接過信函,向她告辭後便躍上馬,匆匆離開了這一方。
看到他絕塵而去的背影,柳如月薄唇輕揚,揚開一抹複雜的笑意。
她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般,這事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若不是消息送回來,她決不可能王那方麵去想。
如今,簡直是天要助她。
回眸遙望遊船,雖然已經看不清船上的情形,但卻似乎還能看到若璿單薄的身影。
柳如月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影,你很快會回到我的身邊,很快!”
……
夜清影出門辦事,柳如月被他命人送走,船上的兄弟有一半上了岸采購新鮮肉類,如今,整條船經忽然變得冷清了起來。
若璿在甲板上發了一會呆,正要回艙房補睡一覺的時候,正巧月兒從裏頭端了一盤茶點出來。
見她一個人在甲板上無所事事,月兒笑道:“怎麼了?是不是老爺一早上岸,沒帶你出去,心裏不高興?”
若璿聳了聳肩,不屑道:“他最好永遠不要煩我。”
其實她還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昨夜他分明和柳如月打得火熱,可今日一早便把人家遣送了回去,這算什麼?過河拆橋嗎?
是不是說男人都這麼薄情,女人要過了便如同衣服一樣說扔就扔,這樣的男人,誰稀罕?
不管他和柳如月昨夜那場戲是真是假,至少,他不該對人家這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