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第三夜入夜時分,夜清影又在外頭回來,若璿再也按耐不住,在書房前堵住了他:“你說過三日之後會給我答案,今日已經是第三日。”
“但今日還沒結束,不是嗎?”
夜清影挑了挑眉,輕輕拉過她的身子把房門打開,走了進去,來到案幾後取出一張信紙,執筆書寫了起來。
若璿走到他的身側,依然有幾分擔憂:“你也說了那小王爺隨時會上門來找你,到時候怎麼辦?你想好辦法了嗎?”
不能怪她事事都要問,在這裏確實沒有人能幫到自己,若是他不幫忙,她連走出夜府都成問題,更別說離開柳州城往東周趕去。
夜清影依然專心致誌地寫著信函,並未理會她。
若璿耐心地等待著,等他落下最後一筆、把筆放回到筆架上,她才問道:“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訴我?你最近在計劃些什麼?”
雖然他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可她知道他一定有著什麼計劃,他這兩日行色匆匆的,似乎十分忙碌,而她卻被勒令留在書房裏,一直為他改著賬冊。
再這樣下去,她會憋壞掉的。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跟隨他的指使走下去,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夜清影總算抬起眼角看著她:“你以為我有什麼計劃?”
若璿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問題。
夜清影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信紙上,微微把信紙揚起,待風幹了之後才把信紙折了起來,放到信函裏,朝門外低喊了一聲:“來人。”
一名護衛推門而入,轉眼來到跟前,向他行禮道:“老爺。”
又向若璿拱了拱手:“夫人。”
若璿點了點頭,站在一旁並未說話。
夜清影把信函交給來人,沉聲道:“想辦法把這封信送到東周交給慕寒,切記一定要親手交給他,若是半路被攔截,那就把信函給廢了。”
“屬下領命。”護衛點頭,雙手把信函接過放到懷中,向兩人問過安才舉步離開。
若璿已經被他剛才的話怔得幾乎失了魂,等護衛出去後,她忍不住執起夜清影的衣袖急問道:“你信裏寫了什麼?你跟慕寒都說了什麼?你答應跟他們交易是不是?”
“我剛才寫信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自己過來看,我並未阻止你。”夜清影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若璿追了出去一直揪著他的衣角,不知道他為何會一直如此煩悶,她不敢太放肆,隻好細聲道:“你又沒說這信是寫給慕寒的,我哪裏敢偷看?”
“你是我的娘子,我有什麼東西不能給你看?哪怕你想看我的身體,我也可以大刺刺地把衣衫拉開給你看個夠。”
若璿抿著薄唇,不理會他這些諷刺的話。
“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秘兮兮的,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好不好?你這樣弄得我好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夜清影垂眸看著她,見她一張小臉確實藏著幾許不安,他無奈笑道:“其實你心裏不相信我,才會對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抱著懷疑的態度,你不敢把自己交給我,是怕我會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