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她一臉蒼白,明顯沒有太多力氣,虛弱成這樣,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我去命人給夫人弄點吃得來,順便讓他們把藥溫上。”月兒無奈,扶著她側趟回去,柔聲道:“夫人不要急,老爺隻是走開了一會,很快會回來。”
見她急著想說什麼,她又道:“夫人昏迷過去的那兩天兩夜裏,全是老爺一個人在照料著,這兩日老爺也沒有合過眼,夫人別氣他,老爺對夫人好著呢。”
至少她在這裏待了這些年來,就沒見老爺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
若璿基本上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不管這兩日是誰在照顧她,於她來說也都是一樣,她現在隻想趕緊撿回點力氣,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裏。
似乎夜清影真的沒打算要把她交給寧太後,她沒忽略掉昏倒之前與他正值時,他稱呼寧太後為“那老太婆”,聽起來,對太後也沒什麼好感。
但不管他在打什麼注意,逃跑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餓。”看著依然守在一旁的月兒,她輕聲道。
見她情緒總算平靜下來,月兒大喜,忙道:“夫人先歇歇,我這就去命人給夫人弄吃的。”
若璿不說話,側趟了回去,知道這回傷到腦袋,連仰躺都不敢了。
等到婢女給她送來清粥小菜後,月兒忙伺候著她用起膳食,之後又伺候她簡單洗漱了一遍,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抬頭往窗外望去,已是日落西山的時分。
她沒有躺下,隻是倚在床頭木柱上,靜心歇息。
躺了兩日,四肢都快麻木了。
如今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才總算感到心情輕鬆了下來,不過,她沒有輕鬆太久,當看到進門的那抹修長身影時,整個心又不自覺提了起來,頓時變得緊張兮兮。
看著靠在床邊盯著自己的女子,夜清影隻覺得有幾分頭大,直到現在,她看他的眼神依然是防備中透著幾分敵意的。
當然他自己也清楚他的無意傷害確實加重了她對自己的抗拒,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成過親行過大禮的,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就不怕傷了他的自尊?
“聽說你已經用過晚膳。”他舉步向軟榻靠近。
若璿揪緊榻上的被單,抬眼看著他,知道若他真的想要害她,不管自己怎麼躲也不可能躲得過去。
可是,一想到那日他把自己放在他身上撕碎了她的衣裳,頓時覺得連呼吸都有幾分沉痛。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把她留在這裏對他有什麼好處?若不是打算把她交給寧太後,讓她在這裏也不過是多養了一個廢物。
夜清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安靜盯著她的臉,似在細細研究她臉上的表情。
看了好一會,才忽然道:“朝廷與冥宮以及慕家軍那場戰役,是因為你而起的?”
若璿微微怔了怔,看著他在軟榻上坐下,她收起自己的腿,不讓自己靠近他半分。
天生沾著汪汪水霧的眼眸抬起,盯著他:“你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