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月兒竟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武功比她好太多。
在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是高手,隻有她像個廢物一樣,她真的快要絕望了。
跟月兒說要見夜清影,月兒卻說老爺正忙,等他忙完了自然會來見她。
但是,一整天已經過去了,看著窗外那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她的心裏也一點一滴在荒涼下去。
看著從中午就被送進來的膳食,她連一點進食的欲、望都沒有,從早上都現在,連一杯水一粒米飯都沒進過肚。
她真的很擔心,擔心她最終又會成為慕寒他們最致命的弱點,讓他們為了自己而受傷。
在房內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她自己的包袱,沒想到她所買回來的那一把長劍還在。
把長劍握在手裏,還沒來得及把它抽出來,門外已經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聽到那兩名守在門外的護衛恭敬地對來人行禮,喊著老爺,她心裏一急,“嗖”的一聲把長劍抽了出來,劍尖指著剛進門的夜清影。
夜清影進門之後便隨手把房門關上,看到她手裏的長劍,他薄唇輕揚,笑得不屑:“你以為憑你這點功夫能對付我嗎?”
“你究竟想怎麼樣?”不管能不能,至少她不能讓他為所欲為,若他真的打算把她交給寧太後,那麼她情願死也不會成全他們。
大不了死了之後靈魂再穿一次,說不定還能穿個什麼年代,然後再想辦法穿回來。
雖然,連自己都知道這些想法太弱智,可是走到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夜清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捏在手裏,依然抬眼看著她,笑得輕柔:“你這樣究竟算是什麼意思?這天底下有哪個當娘子的會用長劍指著自己的夫君?”
“你少胡說,你不是我的夫君!”
從頭到尾她根本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看待過,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九公主了,那麼,與他更加不可能再有任何關係。
夜清影舉杯淺嚐了一口香茗,茶水已涼,他隨手擱下杯子,依然看著若璿寫滿防備的臉:“我們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在我的休書沒有扔給你之前,你依然是我的人。”
“我不是。”與他拜堂成親的是軒轅若璿,但她不是,她是輕歌,與他夜清影沒有半點關係。
“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你打算把我交給寧太後,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成全你的。”
“交給寧太後?”他挑了挑眉:“為什麼認為我會把你交給那個老太婆?”
若璿不說話,他如果不是打算那她交給寧太後去邀功,那他為何把她帶回到這裏來?
夜清影本還想說什麼,可當視線掃過桌上紋絲未動的飯菜時,臉色不覺沉了下來,他冷聲道:“絕食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你究竟想要什麼?一整天了,要演的戲也該演完了吧?”
他真的想不透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若璿還是沒有說話,這話該由她來問他才對,現在他卻反過來質問她,這男人腦袋瓜是不是短路了?
見她一直用一種防備的目光看著自己,夜清影唇邊的笑意斂去,沉聲道:“你現在是夏朝的通緝犯,若讓人發現你是九公主,把你送回到皇城,你的下場絕對會很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