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夜清影便來到後院的清風池,在婢女的伺候下邁入池中,靠在池壁安心等待著。
他相信那個貪婪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會來求他,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在自己麵對卑躬屈膝的模樣了。
從前在公主殿裏總是見她趾高氣揚,野蠻,殘暴,動不動就欺負手下的人。
所以,這次他已經吩咐過守在門外的幾名婢女,等會要給她一點難堪。
不能怪他如此討厭軒轅若璿,實在是從前她的品行太差,太惹人生厭。
既然這會她不再是九公主,他也該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嚐一點苦頭,讓她知道當她不再是公主的時候,自己與這些下人婢女也沒有什麼兩樣。
也要讓她看清事實,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任何身份而言,想憑著那具殘花敗柳之軀讓他出手幫慕寒,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先不說她行為放、浪,已經和無數個男人親近過,哪怕她還冰清玉潔,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蒙受損失。
竟真的以為他會幫他們,軒轅若璿還真的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心情算得上愉悅,他捏起婢女們放在旁邊的美酒,忍不住高興地淺嚐了起來。
不過,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的好心情也幾乎被不耐漸漸磨光,已經在池中泡了將近半個時辰,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沒過來。
不知道喝到第幾杯美酒,他忽然把杯子重重地擱在一旁,沉聲喚道:“來人。”
守在外頭的婢女們匆匆進來,全都低垂頭顱不敢去看他浸泡在池裏的身軀,雖然隻是呈現著上半身,但那完美的身段還是會讓她們臉紅心跳,看一眼便終生難忘。
“老爺,有什麼吩咐?”
夜清影薄唇微動,不悅道:“去看看夫人在做什麼,讓她趕緊過來伺候,我沒耐性等她。”
“是,老爺。”幾名婢女退出去之後,便有兩人匆匆忙忙往前院趕去。
夜清影憑著自己最後那一點耐性又在池裏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卻不想等來的竟是那女人已經跑了了消息。
當月兒拿著若璿留下來的那張紙條來到池邊,把紙條的內容念給他聽時,他氣得兩眼發紅,一張臉全變成漆黑的一片。
居然說問他借幾十兩碎銀要去東周找慕寒,以後再還他銀子,他以為她隻是說說,畢竟從柳州去東周國,路途遙遠,途中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她一個嬌生慣養、吃不了半點苦的人怎麼可能隻身上路?哪怕真的要去找他們,她也肯定要求得自己派出一隊人馬,再讓他們抬著舒服的轎子送她去。
獨自一人出了門,這事究竟是真是假,會不會隻是一個苦肉計,想要引他上當?
“她走了多久了?”他問道。
月兒低垂頭顱,一絲不安,回道:“據前院一個下人回報,夫人走了已有一個多時辰,天沒黑的時候就出門了,還在馬廄裏帶走了一匹馬兒。”
夜清影不自覺握緊大掌,目光頓時變得森寒。
是真的走了還是隻想用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又或者說,她難道認為到了東周找到慕寒,跟在他們身邊會過得比跟在他身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