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居然想個帥哥就開心成這樣來,兩個多月不見,她比從前更顯花癡了。
“你醒一醒。”她伸手敲了她一記,用力把她推開,自己在床邊坐了下去,抬頭看著她,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好夢:
“人家是個超級大美男,能入得到他眼的絕不是一般的姑娘,你瞧瞧你自己長成什麼模樣,身材不好,性格還不夠溫柔,人家夜清影怎麼會可能喜歡你?”
被若璿說得一無是處,蕭寵兒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真的認真審視起自己來。
個子不夠高,臉蛋不夠漂亮,皮膚不夠白,頭腦不夠發達,腰間也有一圈遊泳圈,就連手也因為常年碼字也生出了老繭……
再抬頭看著一臉得意的若璿,才發現自己與她果真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寵兒有點泄氣,但也隻是泄氣了那麼一下下,便又立馬恢複了鬥誌。
她指著若璿,翻著白眼:“你以為你天生就這麼漂亮嗎?這一副身體還不是撿回來的。”
換了從前的輕歌,哪會有這麼好看?她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撿了一副這麼好的皮囊,這回倒是嫌棄起她來了,也不想想過去的自己和她還不都一樣鳥樣。
五十步笑百步,沒品。
若璿聳了聳肩,從床上躺了下去,伸腳踢了踢她的大腿:“過來陪我躺一會吧,這幾天好累。”
寵兒爬到她身旁也躺了下去,兩人開始天南地北細細碎碎地聊了起來,聊的大多都是若璿在那個年代的所有經曆。
每次聊到她和慕寒,名楚甚至皇甫燁在一起時的情形,寵兒都會特別感興趣,也會問得很細,甚至連人家在床上有什麼舉動,厲不厲害,又或者一夜做了多少次,也都是無忌憚地問了出來。
她們倆是聊得毫無保留,隻是沒發現安靜坐在一旁看書的君浚臉色越來越難看,眉心也皺得越來越緊。
可他有什麼辦法,輕歌不知道他喜歡她,甚至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可以談戀愛的對象般看待過,在她心裏一直把他當成哥們。
他開始有點後悔了,過去為了接近她,怎麼就跟她成了哥們起來了?
他應該一開始就以強悍的姿勢出現在她麵前,像慕寒那樣,先強迫了再說。
他發現有些女人真的有受虐的傾向,不強迫她,她還當你無能。
蕭寵兒和若璿在床上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已經聊到了黃昏時候,直到兩人餓了,才猛地驚醒過來,也才發現君浚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看什麼雜誌。
“我餓了。”若璿看著君浚,眼巴巴的:“今晚吃壽司吧。”
……晚飯是在壽司店裏進行的,飽吃了一頓之後,君浚和若璿一起開車把蕭寵兒送回家,之後駕車回君浚的住處。
寵兒不在了,若璿又開始寂寞和焦慮起來。
寵兒在的時候還可以與她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聊得興起或許還能忘記心裏的苦悶,可一旦安靜下來,對慕寒的思念和擔憂又狂湧而上,這會兒,又恨不得趕緊回到夏朝,回到他的身邊。
她的所有變化君浚都看在眼裏,下午的時候明明還一臉笑意,笑得天真浪漫,也笑得那麼開懷,可這會小臉又沉了下來,明顯又在想念那幾個男人。
他發現自己的心髒果真足夠的強悍,要不然在聽她和蕭寵兒說到那幾個男人的時候,他早就應該發作了。
可他忍著,一直忍到現在,忍到再也控製不住,驀地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一把扣住她的腕,不悅道:“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叫慕寒的男人?”
若璿被他嚇了一跳,忙抬頭看他,看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是,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他的五官摻夾著幾分寒氣,眼神也是冰冷的,當中還透著怒火:“輕歌,我們認識多久了?”
若璿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果真認真地回想了起來,數了數手指頭才抬眼看著他:“快四年了。”
“快四年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了多久了?”
她搖了搖頭,認真道:“不知道。”
才回答完又驀地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她睜大眼眸,訝異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喜歡我?”
她現在心情不好,他怎麼和她開這種玩笑?
想著他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眼裏那些震撼漸漸又散去,她又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床邊,依然想著她在夏朝裏的所有事情。
君浚在沉默了十幾秒之後,忽然把她用力拉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頭一低,就這樣吻了下去。
若璿懵了,這次真的徹徹底底懵了。
他剛才說喜歡她,這會又親她,他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