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侯爺下了逐客令,這下若璿也隻得趕緊跟隨皇甫燁離開。
說來也奇怪,來的時候心情是不安而沉重的,如今要離開,卻添了幾分留念和不舍。
對慕寒她永遠沒辦法做到心冷,也沒辦法去拒絕,永遠帶著女奴的心態,隻要他給自己一個溫和的目光,說兩句好聽的話語,她便屁顛屁顛地趴在他腳下,等待著他的憐惜。
這樣的奴性連自己都忍不住要鄙視,可卻又完全改變不了。
離開軍營之後,皇甫燁依然把她抱在長臂上,策馬前行。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讓馬兒狂奔,而是策馬邁著輕快的步伐,不急不瞬走在野外小道上。
其實,若璿對他們現在這個姿勢是很喜歡的,從一開始的不安和懼怕到現在仿佛已經習慣過來,習慣之後便開始欣賞起他這一份臂力。
名楚也曾經這樣抱過她,那是在她溺水被送到倚風閣,而他又把她送回到慕候苑之間那條路上。
看著文質彬彬,一身優雅氣質的名楚也能單臂把她抱起,另一手捧著藥,一路把她送回到慕候苑,那時候便已經覺得名楚太了不起,卻不想皇甫燁也能做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古代人比她想象的全要彪悍太多,換了在二十一世紀有哪個男人可以做得到?
別說單臂把她抱起,就是兩條手臂一起也抱不了多長時間。
現代那些男人就是太缺乏鍛煉太柔弱了,相比起來,還是古代的男人更有男人味。
她就這樣一路陶醉著,抱著燁皇子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帶到天涯或是海角,似乎越來越能融洽地與他們相處,相處起來也少了幾分剛開始的抗拒和不安。
分明感覺到那具柔軟的身軀又往自己身上靠近幾分,皇甫燁薄唇一勾,忽然側臉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靠得這麼近,如同是故意讓他占便宜那般,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直到胸口被他咬疼,若璿才低呼了一聲,慌忙把他推開。
可這一推,身子一個不穩,差點從一旁摔下去,她又慌忙把他摟緊,不敢太靠近,隻能垂眼看著他,不悅道:“你做什麼?”
皇甫燁沒有回答她的話語,依然摟著她,扯著韁繩,讓馬兒一路往前方小跑而去。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一片密林裏,他讓馬兒停了下來,自己也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見他又把自己帶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若璿心裏再次開始隱隱升起幾許不安。
她沒忘記上次燁皇子把她帶到海邊的密林處,差點就在那裏強要了她。
而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人,若他現在在這裏對她生起了歹念,那麼,比起當初的強要,如今還多幾分理所當然。
這麼一想,心頭那份不安便更深了。
皇甫燁似乎沒她想的那麼多,把她放下來讓她自己站好後,他忽然一躍而起落在樹梢上,以指為劍劈下不少細枝嫩葉,再以掌力把那一堆樹葉攏在一起往地下一送,枝葉就這樣在空曠的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他從樹上躍下來,拉著若璿的掌往枝葉堆裏走去:
“你在這裏歇一會,我到附近弄點吃的回來。”
他一提吃的,若璿的肚子立馬咕嚕嚕響起來,也才想起今晨他們連早點也沒有用。
不提起來還好,現在一提起來,連胃都開始隱隱抽痛。
見她小臉一陣糾結,本來打算離開的皇甫燁驀地住了腳,垂眼看著她,一絲擔憂:“怎麼回事?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那裏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