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誤會了慕寒?
“你說呢?”皇甫燁垂眼看著她,見她已經慌亂成這樣,也不忍心再責備太多。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
長臂依然摟著她的腰,皇甫燁摟著她往院外走去。
若璿知道自己錯了,真的錯了,那日在宮中,她本就是挑錯了對象。
想要氣慕寒可以,可是她為什麼要挑上鳳九卿?他們都知道鳳九卿對她的企圖,所以那日他們才會在慕寒宮中的別院裏對她說出那些侮辱人的話,慕寒也才會氣得失控傷了她。
一切都是因為她不知死活,主動和鳳九卿親近……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夜的黑衣人是鳳九卿,若她知道又怎麼敢做出故意與他生氣的事情來氣他們?
他們為什麼不能體諒一下她,也原諒一下她的不知者無罪?
……
離開皇宮後,皇甫燁把若璿抱上馬,又一路往九公主殿返回。
這次進殿之後,他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往他的燁陽閣帶回去。
越是靠近燁陽閣若璿心裏越慌,本來還想要不要拚死掙紮的,隻是想著現在大白天的,大概他也不會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就算真要不軌也該要等入夜之後是不是?
但她沒想到皇甫燁把她帶回去之後,真的直接把人抱回到寢房裏。
被他重重扔在上,若璿撞得一陣頭暈腦脹,等她爬起來時已經看到皇甫燁關上房門,大步走到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忽然覺得很無力,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無力。
為什麼每次都要麵臨這樣的狀況?才剛從鳳九卿的魔掌下脫身,這一回又要被他強迫了嗎?
她就不能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嗎?他們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雖然,她感激他把她從鳳九卿手裏救下來,可是救了她之後又把她推到另一座深淵,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
差別隻在於被什麼男人強迫而已。
“這是什麼眼神?”皇甫燁傾身而下,湊近她,盯著她那雙如小鹿般明亮透徹的眼眸,他冷哼道:“你和慕寒甚至名楚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他們嗎?”
一副慌亂中透著防備的神情,對她來說,就隻有名楚和慕寒才真的是她的夫君?她如此防著他做什麼?
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和怒意,若璿往錦榻內側躲了躲,心裏幾分不安,卻依然抬頭看著他,堅定道:“慕寒總是在強迫我,我在他那處沒有半點人權,你是知道的。”
皇甫燁不說話,隻是靜待她說下去,他知道既然她這樣跟他說,那必然還有下文。
若璿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足勇氣跟他道:“沒錯,我已經是名楚的人,可我是心甘情願給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對皇甫燁能不能起到半點作用,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隻能孤注一擲。
不過,皇甫燁似乎對她的話有點興趣,高大的身軀在榻邊坐下,他倚在床頭,側頭看她:“繼續說。”
“我喜歡名楚,所以我願意給他。”
“不喜歡慕寒?”他可以這樣理解嗎?
若璿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想我從前是喜歡慕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