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慕侯爺真的太冷冽了,那如獵豹的氣息,讓人渾身不寒而栗。
若是他和大哥成了敵人,那麼……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安,追隨上名楚的腳步。
想要去拉他的掌,又怕被他拒絕,無奈隻好把手縮了回去,衝他一笑,問道:“大哥,我們晚膳吃什麼?”
……
晚膳是和慕寒兩個人度過的,用膳的時候,他一直在盯著她,目光有點熾熱也有點複雜,弄得若璿整頓飯下來一直吃不下咽,背脊總覺得有點發涼。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頓飯,她的心情不僅沒有放鬆,甚至還繃得更緊,因為慕寒吩咐下人給他們送浴湯來了。
送來浴湯代表要沐浴更衣,可慕寒在這裏……她有理由相信他不可能為了讓她輕鬆自在點而出門去等她,她連想都不敢想。
果然慕寒不但沒有出去,甚至直接把她拉大屏風後,站在浴桶邊大刺刺地看著她。
看這種情形,他是打算站在這裏,親眼看著她泡澡。
若璿一直紅著臉,退了數步,遠離著他。
沒想到這個男人直到現在還那麼霸道,在他眼裏女人究竟算什麼?
他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也不會在乎她是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黃昏時自己為什麼答應跟他回來?她寧願留在名楚身邊,哪怕有危險,也不該答應跟這個魔鬼同處一室。
“怎麼還不脫?”慕寒的視線鎖在她酡紅的臉上:“要我幫你嗎?”
若璿又嚇得退了半步,抬頭看著他,抿唇道:“你先出去,要不然……我不洗了。”
慕寒挑了挑眉,冷哼:“不洗怎麼做?”
這話,更嚇得她本來酡紅的臉浮現出幾許蒼白。
想到那夜在山洞裏他對自己的粗暴和無情,一想,渾身又止不住一陣輕顫。
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
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慕寒眸光閃爍,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其實他也沒有想過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那夜對她的欺壓,他知道徹底傷害了她。
名楚到來的時候,她的目光是呆滯的,也是絕望的。
就在那一刹那,他後悔了。
所以在與名楚打了一架,打得兩敗俱傷之後,他竟沒有狠心把她帶走,而是讓她回到名楚的身邊,讓那個男人把她帶回去。
雖說,也是因為知道名楚受了重傷沒辦法跟她歡愛,所以才會放心把人交給他。
可當時或多或少是帶著對她幾分歉意,他那夜是真的瘋了,如同發瘋的禽獸那般,被他們在比試大會上的親密氣得完全失控。
也是那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她的占有欲居然這麼強烈。
但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
他沒有這種自怨自艾追悔過去的習慣,也拉不下臉來給她道歉,便隻能任由事情一步步發展下去。
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邊,不管她心裏在想什麼,至少她人在他身邊就好。
至於今夜她是不是還會從自己身邊逃離,逃到名楚懷裏,他忽然覺得,自己無力去思索這樣的問題。
如今看著她臉上眼底全然的防備,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