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忘了天際一眼,天邊白雲朵朵,今日,又是個晴朗的日子。
他淡言道:“好,那就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再給他們足夠的證據。”
“明白了。”童鬱點了點頭,看他臉色有幾許蒼白,他猶豫了片刻,才問道:“莊主,昨夜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名楚擺了擺手,“讓人準備一下,我們去廣場出席武林大會。”
說完這話,他轉身朝廂房返回。
身後的童鬱追了兩步,輕聲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讓人給莊主和夫人準備早點。”
其實他心裏有點不安,以莊主的武功,整個武林中能傷他的人寥寥無幾,他昨夜究竟遇到了什麼事?這個武林大會裏還潛藏了什麼高手?
難道,是慕侯爺……他們倆昨夜都缺席……
但,按理來說不應該是侯爺,他們不該是敵人……
可莊主不說,他哪怕心裏焦急也不敢多問。
名楚腳步一頓,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夫人今日身子不適,不會去武林大會了,你找兩名手下……”
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他昨夜才答應過若璿以後都會守在她身邊,如今,明知道慕寒還在岱巍山上,卻讓其他人去守護她……
眼底閃過幾許酸楚,抿了抿唇,忽然道:“你們先去吧,我和夫人過會再來。”
“莊主,你若不去,他們……”
“依我的話去做便是。”
童鬱雖然麵有難色,可見他堅持,也隻能作罷。
正要轉身退下,抬頭卻見廂房那邊房門被打開,一身素衣的夫人從房內步出,正在四處張望,似在找人。
名楚心頭一緊,邁步掠了過去,瞬間來到若璿麵前,看到她眼底的慌張,他柔聲問道:“怎麼了璿兒?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我醒來後沒看到你。”若璿抬眼看著他,不安道:“我……沒什麼,隻是有點……有點害怕。”
“還在怕昨夜的惡夢嗎?”他伸手把她納入懷中,與她一起往房內返回,剛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守在不遠處的童鬱。
猶豫了片刻,才道:“讓人給夫人送來洗漱的溫水,再讓人準備早點。”
“是,莊主。”童鬱鬆了一口氣,轉身朝長廊另一側而去。
既然夫人醒來了,莊主大概也會和他們一起出席武林大會,如此,也省去他們不少尷尬。
莊主身為武林大會最重要的公證人之一,雖說他缺席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什麼,但,總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房內,名楚隨手一揚,房門在他們身後被掌風帶上。
他摟著若璿朝榻邊走去,看她臉色不怎麼好,他溫言問道:“怎麼了?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因為睡得不夠?要不,我再陪你睡一會。”
若璿搖了搖頭,抬眼看他,淺笑道:“隻是剛才醒來的時候沒見到你,一下慌了神,現在好了。”
倒是他,今天看到他時總覺得他臉色不太好,似乎比平時蒼白了幾分。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你怎麼回事?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名楚伸出長指彈了彈她的鼻尖,取笑道:“我才在說你臉色不好,你倒是反過來說我臉色差了,故意跟我唱反調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