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之後,做他的女人。
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如今對她來說,能和名楚在一起便是幸福。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許久不見名楚回來,若璿忍不住又睜開眼眸,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房門依然一動不動緊緊閉合著,院落裏也沒有她所熟悉的腳步聲,她不自覺深鎖黛眉,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事情是不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剛才那種幸福的感覺漸漸被不安所取代,她撐起身子,想要爬起來,卻又想到名楚臨走時所說的話,要她在這裏等著他。
從未如此急切地想要見到他,如今,隻想讓他快點回來。
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烈,莫名的濃烈,濃烈到幾乎令她呼吸困難。
忽然,一陣清風從窗外滲入,勁力之大,竟一下吹滅了桌上的燭火。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若璿嚇了一跳,慌忙從榻上爬了起來,摸索著往窗外爬去,想要過去把桌上的燭光重新點亮。
可才爬到榻邊,便被一道忽然出現的黑影嚇得一陣哆嗦,正要尖叫之際,頸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揪痛,她動了動唇,才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半個音符。
啞穴,他居然點了她的啞穴!
一邊的人傾身向她俯下,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揚起掌向他推出。
蘊含了內力的一掌實實在在擊落到他寬闊的胸膛上,來人不躲不閃,以自己的身軀硬接了她一掌。
可那一掌落在他胸前,竟如同石投大海那般,激不起半點漣漪。
滾燙的大掌落在她的腋下,瞬間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從鼻尖滲入,若璿嚇得睜大了眼眸,用力盯著黑暗中漸漸清晰起來的五官。
是他……是他!他居然找到這裏,居然真的找來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交給他麼?”黑暗中他的聲音,如同磬石撞擊一般,低沉,駭人。
居然脫得如此幹淨,毫無保留地躺在名楚的地方!
他的眼眸緩緩眯起,眼底下那道萬年不變的寒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下,如濯石在火焰中焚燒,怒火與寒氣糾結在一起,灼傷她的身,也凍結她的心。
在若璿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之前,他手一揚,一件外袍披在她光潔的肌膚上。
她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她就這樣,被他禁錮在懷裏,與他一起離開了名楚的房間。
他抱著她,一路飛掠,等她在一陣騰雲駕霧中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一個漆黑的山洞裏。
慕寒輕輕一推,直接把她從自己懷裏推了出去。
若璿被推出去之後,腳下一個踉蹌,頓時撞上了身後的石壁。
石壁堅硬而冰冷,不僅冷了她的身體,也冷了她的心。
張嘴想要說話,可薄唇動起,才想啞穴被點,她不僅無法呼救,就連半個字也說不出。
洞中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隻能憑著自己對他的熟悉,感覺到他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而她,一步一步往身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