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殘暴的遊戲很快結束在他喑啞的低吼中,若璿也在一陣如同被撕破般的劇痛中昏闕了過去。
從前她也在他榻上數度昏過去,卻都是因為承受不住莫大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卻是痛暈過去的。
慕寒坐了起來,從未試過這麼累,也從未試過這麼快結束,完全沒有情感的掠奪,讓兩個人身心疲憊。
他結束得很匆忙,不知道是因為厭倦了這副身軀,還是不想再繼續這樣一場遊戲。
黑夜依然在繼續。
今夜沒有月色,沒有任何一點光亮,暗夜無邊,籠罩了整個天地。
隨便抓來衣角的錦被蓋在她身上,他下去,撿起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轉身離開,再不看她一眼。
……
若璿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個,慕寒已經不見了影蹤。
據悠蘭所說,慕侯爺連夜去了慕家軍的軍營,不知道是因為有急事還是什麼原因,反正,自那夜之後,慕寒沒有再回來過。
若璿在公主殿裏度過了算得上平靜的三日,不僅慕侯爺不在殿中,就連燁皇子也難得看到蹤影。
第一天若璿在輕歌苑裏養傷,這次,她真的被傷得很徹底。
第二天身子總算好了些,她又去了倚風閣。
慕寒沒說不允許她來,所以她來了,不過,一整日裏她隻讓名楚教她內功,因為她的身子還是有點疲累,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看到她這副如同生病般奄奄一息的模樣,名楚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陪她在榻上練了一整日的內功。
有了名楚的悉心相助,她練起來事半功倍,一日勝過平時數日。
第三天,明顯感覺到身子比起過去兩日要輕快不少,若璿才撿起她的輕功和劍法,一整天,她在淋漓的大汗中度過。
第四天,她離開了公主殿,因為名楚說了,要帶她參加武林大會。
她不知道等慕寒回來發現她跟名楚離開公主殿之後會不會氣得想要把她撕碎,也或者,他從此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她清楚慕寒不會殺她,他不會要她的命,頂多隻會像那夜一般在榻上瘋狂撕壞她。
可她不在乎,她一點都不在乎,她離不開名楚,也不想離開。
她發現這幾日名楚教她的時候比起過去都要用心,不管是內功還是輕功劍法,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專心,也嚴格得多。
短短兩日,她覺得自己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所以,她不想離開他。
不管他要什麼,要她的身體或是一切,都無所謂,她都可以給他。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她已經活得如同最低賤的女奴一般,哪怕再給名楚或是皇甫燁,甚至是素未謀麵的夜清影也都一樣。
慕寒不會要她的命,那,隨便給誰都無所謂,隻要他們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便可以,她可以拿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一切,都是那麼的無所謂。
離開公主殿後,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若璿隻是安安靜靜靠在車壁上,閉目休息。
名楚的視線一直鎖在她臉上,從未移開過半分。
這已經是第四日了,自那夜她被慕寒帶回慕候苑之後,再次見她,她便一直是這副如同死灰一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