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他把杯子擱在桌麵上,垂眼看著她,淡言道:“你酒量不好,別再喝了。”
“可是,侯爺想讓我喝。”她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要跟他較勁,還是真的那麼喜歡聽慕寒的話。
看到名楚眼底閃過的那抹不悅,她隻是淺笑,什麼都不說,又拿起杯子遞到慕寒跟前,笑問:“侯爺,還要我喝嗎?”
慕寒又給她倒上一杯,這次他沒有再親手喂她,而是安靜看著她,看她把杯中酒水一點一滴喝光,直到喝完。
仿佛看得不過癮那般,他直接把酒壺推到她跟前:“這麼喜歡喝,那便全部都喝進去。”
“侯爺讓我喝,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全部喝進去。”她靦腆笑了笑,連杯子都省了,直接把酒壺端了起來,湊到唇邊,一口一口往肚子裏咽下去。
慕寒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
那兩片紅豔豔的薄唇,那麼鮮豔,那麼粉嫩,細嫩白皙的脖子隨著她喝酒的動作輕輕顫抖著,每抖一下,都讓他身下的欲念高漲幾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如此感興趣,為什麼時時刻刻都想著要她?
看到她舔.吻皇甫燁和名楚的長指,他居然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要她,要她也這樣舔自己,想讓她舔更多的地方,更深入地舔,更用情地舔。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像她這般,輕易牽動起他的七情六欲。
他究竟喜歡她些什麼?又或者說,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光是長相麼?
誠然,她真的很美,美得叫人幾乎移不開目光,可是,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那,究竟還有些什麼?
他想不懂,真的想不懂。
在林中被她指責,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在那份震撼中回過神。
她的指責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捅進他的心裏。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在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可他知道她今夜有演出,就算想不明白,他還是回到這裏,看她演出,看著她起舞。
可她跳得太淒涼,那舞步,淩亂中透著極致的美,美得讓人在不經意間,打從心底對她生出一分憐惜。
可是憐惜過後卻又痛恨自己,為什麼如此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義父從小就教導他,男兒誌在四方,女人對男人來說不過是件玩物,如果有一天他對哪個女子動了情,那麼,他便注定永遠成就不了大業。
他不知道義父所說的大業是什麼,可他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有情,有一份連自己對哦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若璿幾乎把半瓶酒喝下去,慕寒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半眯起眼眸,安安靜靜欣賞著她喝酒時絕美的姿態。
“夠了!”忽然皇甫燁站了起來,隨手一揚,直接把酒壺從若璿手中奪了過來,抬頭把壺裏的酒水全往肚子裏灌了進去。
把那半瓶酒喝光之後,他用力把酒壺擱在桌上,走到若璿身後,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扯了起來,拉入自己懷中:“你醉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正要摟著她離開,慕寒卻忽然站了起來,也是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往自己身前拉去:
“她今夜是為我而醉,隻能跟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