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名楚的手又落在她的領口上,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我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不管你到時學得如何,我會把你送出去,以後,不要再回這裏了。”
這個皇族不是她該待的地方,她自己該清楚。
三個月就三個月吧,她相信他,在這三個月裏,他一定會用心教她武功,盡量讓她學著強大起來。
三個月,或許足夠了。
“那現在,”他又勾起她的下巴,目光溴黑:“先給點甜頭。”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唇。
如果說若璿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都在說什麼做什麼,那麼,他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自己跟她說的這一切是不是發自他的內心,想不明白,這麼做對他來說有任何意義。
隻是她要求,他便答應了,但,答應過之後依然想不明白。
他其實該氣她的,不是氣她找別人男人來刺激他們,而是,氣她挑錯了對象。
鳳九卿,絕對不是她該惹的男人。
不是不知道她在絕望,也不是不知道她被迫無奈隻想找一棵為她撐起一方天地可以讓她暫時依靠的大樹,更知道她早晚要離開他。
可是,不介意,沒什麼好介意的,他也不期待她在他身邊停留一輩子。
瘋狂的畫麵,讓人熱血沸騰的低叫,門外的人隻是駐足了片刻,便斷然轉身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到那陣腳步聲,名楚才忽然放開懷中的女人。
一臉淚痕,是想要給誰看?
他有點氣悶,也有點不甘,輕輕一推,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毫無防備的若璿就這樣跌了下去,從他的腿上,跌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
盡管呼吸已經紊亂不堪,他一張臉看起來還是清幽平靜,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激動的痕跡。
眼睛又一次被刺痛,但,仿佛習慣了那般,心沒有從前那麼疼了。
“把衣服穿好,跟我去後花園。”他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今日的一切對他來說太詭異,詭異得令人完全找不到往日裏半點平靜。
“真想要做我的女人,就不要在跟我做的時候掉眼淚,那會讓我倒盡胃口。”
丟下這句話,他邁步往門外走去。
她依然坐在地上,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今日的他,她陌生得很。
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她隻想離開,離開這裏,遠離這裏所有的一切。
從地上爬起來後,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實在不知道如何打理這一頭長發,隻好回屏風後撿起剛才沐浴時被自己丟下的絲帶,把一頭長發隨意綁在腦後。
做完這一切,她對著早已冷卻下來的浴湯擠出一抹甜美的笑意。
水中倒映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雖然睫毛還沾著繼續水汽,但完全無損她的美麗,甚至給她添上一份楚楚可憐的感覺。
一個,美得叫男人失魂的女人。
她要好好活下去,哪怕隻剩下自己,也一定要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