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璿嚇了一跳,分明聽出了他話語裏那份不悅,甚至,不屑。
她忙斂了斂神,視線落在他臉上,柔聲道:“我會認真的,我們開始吧。”
名楚不再說什麼,用心助她練功,等她入定之後,他才又把她扶著讓她躺在榻上,給她拉上被子才翻身下榻。
慕寒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本兵書認真看起來。
名楚也不理他,回到案幾後,翻開今晨送來的賬冊用心批閱起來。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比定力,整整一個時辰居然誰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換一個姿勢。
直到明顯聽出若璿的呼吸從熟睡的均勻變成淺睡的飄忽不定,名楚才合上手中的賬冊,舉步向大榻而去。
慕寒沒有理會,依然坐在長椅上翻著書冊,這畢竟是他們練功的方式,他不熟悉也不宜打攪。
可他沒想到的是名楚走到榻邊坐下的時候並沒有急著叫醒榻上的女人,而是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傾身而下,薄唇就這樣落下,覆住她的薄唇,輕輕啃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慕寒大掌頓時收緊,身上的寒氣陡然外泄。
這就是他們每日練功的過程麼?練完功之後還要先溫存一番?過去每一日裏他們是不是就這樣度過?
一雙大掌收得更緊,視線落在榻上的女人身上,死死盯著她柔美得令他想要衝動地捏碎她的側臉,直恨不得過去給名楚一拳,讓他遠離他的女人。
可他今晨才剛跟若璿說過名楚是她的夫君,就算他們做這種事他也不會介意,話才出口不到一天,他怎麼能自己一手毀掉給她的承諾?
可是……大掌又不自覺收緊了幾分!
那個該死的名楚,他不僅親他的女人,那隻罪惡的大掌還覆在她的柔軟上,隔著柔軟輕薄的衣料輕輕揉搓本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柔軟!
慕寒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大掌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之後又倏地握緊!
不知道要不要過去阻止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妒忌和不滿表現出來!
可他明明說過不介意她和名楚那樣,他也以為他可以做到,卻沒想到等事情真的發生在他眼前事,他心裏會這麼亂這麼火,也妒忌得想抓狂。
若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隻是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壓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的薄唇,甚至那隻大掌還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柔軟上肆虐。
一雙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卻不敢推開,她不知道身上的人是不是慕寒,她對慕寒從來是不敢拒絕的。
沉重的眼皮緩緩掀開,迷蒙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清晰。
當她張開一雙比星辰還要漂亮的眼眸,看清正在深吻她的男人時,眸子頓時睜得大大的,身子也頓時僵硬了起來。
不是慕寒,是名楚!居然是名楚!
在她嚇得想要尖叫著把他推開的時候,名楚先她一步放開了她,坐直了身子。
她隻來得及看到他唇邊那抹邪魅到令人不安的笑意,還想說什麼,視線便不經意觸碰到兩道藏著怒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