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是聽不到他的話,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在這個時空裏,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相信誰了。
“別哭了。”他輕輕推了推她,大掌勾起她的下巴,以指腹拭去她落了一臉的淚痕。
不管她相不相信,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他便一定會做得到,隻要她去倚風閣找他,隻要他在她身邊,就一定會好好守護她。
“我是不是很沒用?”她停止了哭泣,隻是安安靜靜站在那裏接受他溫柔的對待,任他為她拭去一臉的熱淚。
名楚搖了搖頭,指尖撫過她的眼臉,把沾在她濃密睫毛上那星星點點的淚珠拭去,才柔聲道:“隻怪你遇到的人都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她也知道那個賊人必定是武藝高強的人,可是……她眨了眨眼,盯著他沉若的臉:“你認識他?”
在山洞的時候,雖然她的意識迷迷糊糊的,可卻還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賊人叫他“冥主”,冥主,是什麼身份?做什麼的?
可他不允許她問,低頭在她薄唇上印落一吻,薄唇又湊近她的耳際,低喃道:“什麼都不要問,知道得越多越危險,明白嗎?”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訴她那個賊人是誰了,是麼?
或許他說得對,知道得越多越危險,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反而能活得長久。
可是,那個人如此侵犯過她,她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他站直了身軀,垂眼看他,執起衣袖為她拭去不經意間又滑落的淚珠:“我說了,以後慕寒不在的日子就到倚風閣找我,或者去燁陽閣找皇甫燁也行,隻要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他動你半根毫毛,聽明白了嗎?”
不管明不明白,她也選擇了點頭。
以後要是慕寒不在,她就去倚風閣找名楚,燁陽閣她自然是不敢去的,她要是留在燁陽閣過夜,燁皇子說不定搖身一變,立即便會變成第二個茶花賊。
隻有名楚,隻有他,他可以對她溫柔,也不會完全不顧她的意願強占她的身軀。
哪怕他也會有衝動的時候,可是,他至少可以冷靜下來。
“以後慕寒不在,我就去倚風閣,可是,你會一直在麼?”她不自覺伸手揪緊他的衣襟,抬起淚汪汪的眼眸看著他。
這一副贏弱不堪我見猶憐的模樣,引得名楚心裏一陣酸楚。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他是不是會一直在,他根本保證不了。
“如果連我都不在,就去燁陽閣吧。”見她眸光黯淡了下去,眼底閃過失望和不安,他淺笑道:“皇甫燁是你的夫君,若是真的注定要給,那,不如給他。”
雖然這麼說聽起來挺殘忍的,卻也是事實,就如同剛才她在山洞裏被侵犯時所想的一樣。
不管是慕寒,還是名楚,或者是皇甫燁,他們都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就算被他們強占了身子,她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可如果被一個不相幹的人強.暴,她以後怎麼辦?她還能心安理得地活在這個世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