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若璿都在不斷的摔落,不斷爬起來,不斷躍上木樁奔跑,如此循環中度過。
晌午用膳的時候,她連握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倒是名楚總算有點不忍心了。
“如果覺得這樣的方式太累,可以換一種。”他說。
“不用,就這樣。”她可以想象他換一種指的是什麼,必然又是讓她在後院跑步。
其實在木樁上跑和在平地上跑都是一樣,隻是基本功,隻不過方式升級了,當然,練出來的能力也會跟著有所提升。
好不容易升了一級,她才不要又倒退回去。
更何況練了一個上午後,她自己都明顯感覺到體內那股氣息凝聚起來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容易甚至,連身體都輕快了不少。
苦是真的吃了不少,但隻要有進步,她不在乎吃苦。
膳後,兩人回了寢房,每天這個時候若璿都會跟隨名楚練一個多時辰的內功。
不過這次名楚回房後便把她拉到床邊,一把掀起她的裙子。
果然薄褻褲上,小腿肚子附近的地方溢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剛才在木樁上摔下過無數遍,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已經意料到,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被那片淺淺的殷紅揪了揪。
“把褲子脫了,我給你上點藥。”他轉身往一旁的高櫃走去,那裏,有他珍藏的許多名貴藥膏。
把褲子脫了……
若璿微微皺了皺眉,一絲尷尬,這麼曖昧的話語,他說得倒是輕巧。
回來床邊時名楚手裏多了一瓶淺綠的藥膏,看她依然磨磨蹭蹭地坐在床上,沒有如他所願地褪去褻褲,他眉心輕蹙,淡言道:“不動手,是不是想讓我幫你脫?”
若璿被他淡漠的聲音嚇了一跳,忙揪住自己的褲子,低聲道:“拉……拉起來就好,不用脫了。”
脫了,就隻剩一條類似內.褲的短褲了,等會兩人還要在床上練功,盤腿的時候,裙下的風光會被看得一清二楚的。
名楚瞟了她臉上的暈紅一眼,明顯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我們是夫妻,在我麵前沒必要那麼拘束。”
說罷,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褲子。
若璿忙躲開,急道:“我自己來!”
已經跟他解釋過無數遍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這些觀念似乎已經深刻植入到每個人的心裏,不僅是他,就連皇甫燁也一樣。
既然是夫妻,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們完全不覺得看她的身子有什麼。
輕吐了一口氣,她慢吞吞地把染了猩紅血跡的褲子褪了下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被嚇了一跳。
她知道腿上一直火辣辣的,但,真的沒想到已經傷到這地步,居然有幾道傷口還在不斷溢血。
看不到的時候沒什麼,隻是覺得很痛很痛,但還能隱忍,可現在看到了,一股子熱血便直衝腦門,熏得她一下低叫了起來:
“好疼,名楚好疼,救命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