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自為之。”說罷,他轉身走遠。
直到那抹飄逸的身影走得足夠遠了,童鬱才站直身子,看著他的背影,有幾許發呆。
雖然他剛才的話說得很輕柔,但他知道,他不是在跟他跟小姐開玩笑,小姐再不收斂自己的行為,莊主一定會說到做到,直接讓人把她扔出山莊。
而那個要執行任務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想到名箏那雙含恨帶怨的眼,他無由來地打了個寒顫,清風柔柔,卻愣是感覺到寒風陣陣。
他才不要當她和莊主之間的磨心石。
回去一定要好好勸勸她,早跟她說過派人跟蹤莊主一定會被發現的,現在引起莊主的反感了吧!
莊主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暗中跟蹤的人?
童鬱隻是在前院發了一會會呆,之後便足下輕點,轉眼消失在庭院外。
……
若璿醒來時整個房間隻有她一個人,睜開眼的時候還想著自己脖子肩膀上的吻痕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那東西不痛不癢的,可痕跡卻在那裏,這裏又沒有鏡子,想要看看都不容易。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以茶漱口後,匆匆離開臥房。
天色已有一點昏暗,看來已近黃昏。
依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餓情形,想回慕候苑向慕寒報到,又沒膽子。
她在門前駐足徘徊,一時之間決定不了該去哪。
總算她在門口來回漫步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名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心裏一喜,忙迎了過去。
他一身微熱的氣息,身上星星點點的汗跡,一看便知道是剛練劍所致。
幾步蹦到他跟前,她直接拉開自己的衣領,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瞬間變換,等她揉了揉眼眸,看清周圍的環境時,才發現名楚已經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
她嚇了一跳,抬眼看他:“做什麼?”
做什麼?
名楚俊眉微微擰起,視線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上,聲音淡漠中夾雜著幾分不悅:“倚風閣雖說沒多少下人,可總有那麼幾個!”
若璿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怎麼了?你……你嫌下人太少?”
不夠人手伺候跟她說就是了,她雖然沒什麼實權,但給他安排幾個下人還是可以的。
名楚薄唇輕抿,一絲氣結。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視線依然落在她領口上。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領口不說話,她微微怔了怔,才忽然想起來,伸手把衣領又拉開了點:“快幫我看看脖子上還有沒有吻痕?”
說罷,她抬起頭,把衣裳敞開的地方送到他麵前,任君觀看。
她眸子溴黑了下去。
原來剛才她在院子裏脫自己的衣服就是為了讓他看她脖子上的痕跡是否已淡去。
他怎麼會想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脫衣勾.引他?
這種想法真是……要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