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法與名楚的不一樣,名楚的劍法是飄逸中帶著冷然,他卻如蛟龍一般,每一招每一式剛猛有力,氣勢逼人。
她看不到那所謂的劍氣,但能感覺到一股剛猛的氣息籠罩在他的周身,讓人完全靠近不得。
樹上地上那些枯枝殘葉在他的劍風中飛卷起,以迅猛的速度劃過半空。
不是紛紛揚揚地飄落,而是迅速插入四周的花叢和地麵上,有的甚至陷入堅硬的樹幹中。
隻是劍氣,居然可以讓脆弱到輕輕一捏也能捏碎的葉子深深插入樹幹裏,這樣的劍法,當真讓她大開了眼界。
她不知道名楚和皇甫燁著兩個人的功力誰的更勝一籌,可她固執地認為還是名楚的劍法適合她去練。
他的劍法柔中帶剛,淡漠裏透著無聲的殺氣,隻有這樣的劍法才適合她。
皇甫燁的劍招太過於淩厲,哪怕他肯教自己,她估計自己也學不來。
這次她偷看皇甫燁練劍並不像昨日在倚風閣那般敢肆意靠近,而是站得遠遠的,至少有數十丈遠。
她已經知道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的劍氣,一不小心便能傷人於無形,吃過一次虧,哪裏還敢靠近半步?
皇甫燁早就發現了她的身影,隻是不想理會,可回心一想,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像昨天看名楚那樣肆意靠近,隻是一個猶豫,手上的動作便以脫離了大腦的控製,劍招一收,“刷”的一聲,長劍入鞘。
他舉目望去,那抹淺綠素影立於風中,清風撫起她的長發,飄飄揚揚,煞是好看。
綠衣飄蕩,靈動得如同仙子一般,在絲絲清風中泛開一圈絕美的漣漪,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著一種極致迷人的光澤。
隻是一眼,他發現自己居然看得有點入了迷。
不虧是太後精心培育出來的棋子,在女人中,她算得上是極品。
他舉步向她走去。
還未靠近,站在若璿身後的悠蘭和陽光便已經盈盈一拜,齊聲道:“參見燁皇子。”
若璿動了動唇角,淺笑道:“沒想到小燁燁舞起劍來這麼好看,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迷死人不償命,這種話是褒還是貶?他從來沒聽說過。
不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斟酌她話裏的意思,她舉步向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是說過要跟我說一下東周國那邊的情況嗎?咱們回前院去說吧。”
她回眸看著悠蘭,伸手取過她臂彎中的食籃,掛在自己的臂彎上。
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淺笑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燁皇子說。”
悠蘭和陽光福了福身,行過禮後,匆匆退下。
皇甫燁才想起昨日自己跟她說的話,事實上過了一夜,他已經把這事給忘了。
這種瑣事,他也不大會放在心上。
知道他才想起來,若璿也不氣他,隻是拉著他往前院的涼亭走去。
命人送來一壺清茶後,她才打開食籃把裏麵的蒸糕取出,送到他麵前:
“嚐嚐,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