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原來不管怎麼逃,自己一直沒有逃出他的指掌,在她以為得到自由的時候,其實一直活動在他的視線裏。
這個男人冷漠無情,把她找回去或許隻是為了給皇族的人交代,但,是不是可以讓她保住清白卻不是他該管的,如果不是她屈辱地求他要自己,他真的會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子欺負。
一個邪魅俊逸、剛毅迷人的男人,一個,血管裏留著冰冷刺骨的血液的男人。
慕寒把她放在自己的左臂上,五指成爪淩空一抓,床頭邊掛著的那把長劍脫離劍鞘,直接落入他的手中。
他隨手一揚,“噗”的一聲,長劍擊在暈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貫穿而過。
若璿是皇家的人,不管今夜她有沒有被這個人得逞,他也不可能讓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一劍沒入,猩紅的血頓時狂湧而出。
不小心瞄到這一幕的若璿尖叫了一聲,差點被眼前恐怖的情形嚇暈過去。
她用力把自己埋入慕寒的頸窩裏,雙目緊閉,再也不敢多看那一幕一眼。
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看著有人活生生死在她麵前,那染了一地的血怵目驚心,嚇得她渾身不住地顫抖。
“害怕?”慕寒勾起她的臉,這張臉,被控製而紅暈遍布,可紅暈之下,他竟看到幾許贏弱的蒼白。
那是因為恐懼而生出的慘白,沒有及格過任何修飾,真實地存在著。
她眼角依然淌著淚,卻倔強地強迫自己向他屈服……為何隻是短短兩日間,她竟像變了個人一樣?
若璿什麼都沒說,隻是睜著一雙迷蒙卻明顯寫滿渴望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他,小手在一次落在他的領口,撫上他顫動的喉結:“慕寒……”
長臂一緊,他摟上懷中的女人往門外大步走出。
出了門,他腳下輕點,帶著她轉眼上了屋頂,踏著夜色一路往公主殿所在的方向疾走飛掠。
一炷香不到的時候,公主殿到了。
從公主殿大門到他的寢房不過是轉眼的功夫。
風停了,熱度猶在。
依然是熟悉中透著陌生的慕候苑,依然是那張若璿醒來後便每夜睡在上麵的錦榻。
慕寒隨手一揚,直接把她扔在褥上。
滾燙的肌膚被撞得生生發疼,可這些疼痛,不急身心灼痛的萬分之一。
她回頭時,他正在動手卸自己的衣裳,清寒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眼底也沒有一絲波瀾。
他,一步一步靠近。
若璿眼底,隻剩下滿滿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