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一處深山老林,一個洞窟入口之前。
“我勸你還是乖乖快把寒玉床交出來吧!”
“閣下光天化日,行如此歹事,就不怕被天下人共誅之麼?”
“天下人能不能誅我,這還得兩說。但你要不把那張寒玉床交出來,我卻敢保證,你們死人墓裏,就不會再有活人了!”
說著,那出言惡毒、麵色陰寒煞白之人,手心裏就攥出一團淡藍之色的火焰,那火焰周圍,竟似有霧氣繚繞!
“你......你是魔頭極陰?”
另外那鷹鉤鼻男子,竟然似乎認得那藍色火焰。
“哈哈哈......傻鳥!眼神倒還不錯嘛!既然你聽說過老夫的威名,就應知道,你拖不到華山派趕來救你!而全真教,更是自顧不暇!”
那鷹鉤鼻男身形後退一步,竟似乎準備開跑。
可是,就在他猶豫之時,麵寒之人卻熄了火焰,一句話出口了:“你有幾個小家夥在我手裏!”
鷹鉤鼻男頓住身形,立刻怒上心頭,大聲喝問:“你到底想怎樣?”
麵寒之人冷冷一笑,頗玩味似地語道:“死人墓,路不熟,你要又走了,我怕小家夥不知道寶貝在哪裏。那就白死了!”
那鷹鉤鼻聽完,卻也冷笑了出來:“妖道極陰,你一個欺師滅祖之輩!空憑一張嘴皮子,就想讓雕某將寶物拱手相送......你不覺得太異想天開麼?”
“所以......”麵寒之人手掌一翻,又是一團火焰浮出:“我們剛好可以先過上幾招,不是麼?”
鷹鉤鼻聞言也不再二話,抬手之間,一把玄鐵黑劍就握在手裏了。
但麵寒之人,卻絕不是快意恩仇之輩,動手之前還要玩弄對方一番:“但你選擇了和我動手,我就不敢保證,小家夥會不會缺胳膊少腿兒啦!”
說完,就不待對方出言或者思慮,迅速搶攻而上了。
當真是人如其名,陰狠至極!
終南山,全真教後山。
山下一片濃煙火光,伴著嘈亂的打鬥聲。
“張老兒,我要是你,就自裁以謝天下啦,你自己說說,全真教都讓你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說這話的人掛著山羊胡子,說話時的神態那叫一個賤!正因為表情樣子賤,說的話就顯得更損!
“呸!你這個無恥敗類......你好歹也出身全真......墮入邪途也就罷了!卻......卻還勾結邪魔......欺師滅祖,你...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麼!”
那張老兒好像已經受了傷,而且還不輕,每說一句話,都要大喘幾口氣。
但山羊胡子卻並未趁勢再攻過去,而是提著劍,繼續用言語激他!
“喲嗬~~張師祖,這會兒,怎麼認我這個弟子啦?我九歲就入觀,二十歲被你們趕出來,整整十一年。好像一丁點道法,都沒學過你全真教的吧?
虧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如今,我另有機緣,辛辛苦苦開宗立派了,就又是你們全真弟子啦?!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王重陽和丘處機,怎麼就把家業傳到你這個不要臉的窩囊廢手裏了呢?”
說完,又重重強調一遍:“窩囊廢!不要臉!教徒無方,經營無能!還亂認親戚!
我現在是釋迦牟尼佛轉世修道,知道不?
和你們祖宗的祖宗,都沒有半毛錢關係,懂不?”
“你...你....”那張老兒口才確實不怎麼樣,加之又有傷在身,被對方說得直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