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淩逸聽著玄冰的抱怨,滿意的點頭,含著狡邪的笑說道,“這事真是怨本王,本王公事家事忙碌,忽略了這些,這不,今兒正好有這個功夫,不如我們練練腳力如何?”
黎淩逸說著,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全福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
梅欲語慣是會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人,現下見到黎淩逸想出用這等招數嚇唬全福,不由的腹黑起來。
“淩逸玄冰,你們快點練吧,我還記得上次陪你們練腿的那隻老虎,嘿嘿,五髒俱碎,這皮卻是絲毫不損,這虎皮我送給了丞相夫人,她很是喜歡呢,快,再練練給我看看,好久沒有這麼刺激的事了,我也太無聊了。”
聽到梅欲語這麼說,連玄冰和黎淩逸的身子都不由的抖了抖,玄冰臉冒黑線無數,無奈的想,“這王妃可真敢說,還踢死老虎,內髒俱碎,皮毛無損,嗬嗬,這可有難度,要是頭破血流,皮毛不堪入目倒是很有可能。”
黎淩逸才不想玄冰想的這麼多,聽到梅欲語的話,剛剛還是微微顫抖,但看著她一眨巴眼睛,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妻二人向來腹黑的默契,故而笑著說道,“既然語兒想看,本王也自然沒有不滿足的道理,隻是眼下沒有老虎,唯有委屈全管家你代勞了。”
黎淩逸說著,長臂一揮,將全福甩到空中,剛剛還沉默不語的全福,猛然間大叫起來。
黎淩逸可不管這麼多,腳尖用力點地,一躍而起,飛身至下落的全福身前,猛地抬腳,一腳重重的落在全福的腹部。
全福的身子瞬間就又被踢飛的老高,衝著玄冰的位置飛去。
“玄冰,可給本王接好了,別掃了王妃的雅興。”黎淩逸說著,還笑著衝玄冰眨了眨眼睛。
“球”已經到了身前,玄冰哪有不接的道理,“好嘞,王妃瞧好吧。”
玄冰輕喊一聲,立即飛身而起,用有力的腳接住了全福,而後將腳微微上翹,一下子將全福甩了出去。
全福先後受了兩腳,對於他這種從未練過功夫的人來說,嚴重至極。
全福口中口水混著鮮血流了出來。
“額……哇……”梅欲語看到全福惡心的樣子,不禁一陣作嘔,險些吐了出來。
全福覺得現下五髒俱碎一般,在黎淩逸又將給他一腳的時候,微弱的道:“我說,我說……”
見到全福鬆口,黎淩逸收回了力氣,縱身來到梅欲語的身邊,可憐全福雖然沒受到黎淩逸一腳的襲擊,但“砰”的一聲,從高空墜落,對於他這把老骨頭來說,也無異於惡性襲擊,比剛剛的腳的襲擊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不想受罪,那就給本王和王妃老老實實的說,若是有一句不盡不實的,定然讓你受的罪比剛剛痛百倍。”
黎淩逸收起了他狡邪的笑,狠狠的說道,那股王者之氣,讓全福幾乎喘不上氣來。
“老奴也是被逼的……咳咳……”全福說了一句,便猛烈的咳了起來。
那咳嗽的聲音在這逸王府的密室之中,有些淒涼的味道。
半晌,全福才止住咳嗽之聲,繼續道:“那天夜裏,一群黑衣人闖進了端木府,二話不說就是大開殺戒,端木府瞬間血流成河。”全福說著,回想著當時的場景,老淚縱橫。
梅欲語聽著亦能想見當時的場景,不由的悲傷憤恨。
黎淩逸安撫著梅欲語,而後才又問,“那你是如何逃脫的,又為何帶著青玉梅來逸王府找端木穎兒,引她入局?”
全福聽到黎淩逸的問話,聽到端木穎兒的名字,淚水更加洶湧,“小姐,是我對不起小姐,是我對不起小姐。”
看著全福的感情,並沒有做作之態,梅欲語不禁疑惑,“淩逸,是不是他真的有苦衷?”
“所謂的苦衷,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這會的哭泣,除了那些許的歉疚之外,更多地是為了保命,因為現在,隻有穎兒能夠讓他活。”黎淩逸冷冷的說著。
而後又厲聲問道,“還不說嗎。”
冷冽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意,全福蜷縮了身子,止住了哭聲。
全福道,“老爺派我到工地上監工,就是給小姐蓋新房的工地,我當晚回來跟老爺報告,當黑衣人進來殺人的時候,我也和老爺夫人一起趕了出來,老爺和夫人一出來沒多久就被殺了,少爺也抵擋不住去了,我想逃卻被那個高大的黑衣人捉住了。”
“黑衣人?什麼黑衣人?他為何沒有殺你?”黎淩逸一臉三問,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