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認真的說。
“那個,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喜歡誰,而且,我並不想嫁人。”
墨臨淵認真的盯著她,見她神情不似作偽,便邪笑著問,“傻丫頭,女孩子怎麼會不嫁人呢?還是說,你隻是不想嫁我?”
“不,不,不是的!”夜沐連忙擺手,斟酌著措辭,“如果我要嫁人,首先考慮的肯定是你,但問題是,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嫁人,完全沒有這個念頭!”
墨臨淵滿心的怒氣,還是奇異的被夜沐這句話給抹平了,他沉思片刻,然後長長的鬆了口氣。
“罷了,看來是我心急了,我應該再多等你幾年的,你還是沒開竅。”?
誰知夜沐聽了,卻認真的說,“其實,再等幾年,我也是這樣的回答。”
墨臨淵雙眼瞬間一眯,“什麼回答,不想嫁人?”
夜沐低下頭,“我有不能嫁人的理由,堅決不會改變。”
她這麼說,室內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墨臨淵也不知在想什麼,但呼吸卻急促了幾分,可見他心裏並不平靜。
“什麼理由?”他斜睥著夜沐,姿態瞬間變得危險起來,“難道連我也不能說?”
夜沐真想歎氣了,“不能說的……對不起!”
說完,夜沐扭頭就出去了,她不敢看墨臨淵的眼神,總覺得那視線叫她心驚肉跳,回顧這些年,墨臨淵確實待她極好,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對她有了這樣的心思麼?
見夜沐跑了,墨臨淵沉默片刻,突然將手邊的玉碗給雜碎了,但這樣還不解恨,他手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四分五裂!
這動靜將門外的人都嚇到了!很快,文豐和子虛走了進來,單膝跪下。
“陛下,可是有吩咐?”
墨臨淵陰沉沉的盯著他們,“小沐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話問的是文豐,因為一直都是文豐陪夜沐去的天授寺。
文豐道,“還是老問題,陛下有什麼疑問麼?”
若不是身體的問題,夜沐為什麼不想嫁人?還是說,她擔心自己以後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擔心她以後會變成殺人魔頭,所以才絕了嫁人的心思?
墨臨淵又問子虛,“夜沐在宮中,可還有什麼別的相熟的男子?”
這句話殺氣騰騰的,嚇得子虛連忙道,“沒有,夜沐小姐除了去天授寺,幾乎日日陪在陛下身邊,並沒有結識別的男人。”
墨臨淵一想也是,夜沐陪的最多的那個人就是他,如此說來,也能排除她心中有意中人的這個可能性。
墨臨淵漸漸冷靜下來,隻是神情還是很可怕。
或許她隻是沒開竅罷了,還不懂情滋味,所以難免抗拒,她剛剛不是說了麼?若是要嫁人,第一個就會選他,他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長長的出了口氣,墨臨淵閉眼,罷,他就在等幾年就是。
隻是心中卻有一絲不安,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麼,但抓不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