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誇張嗎？”周天豪不由得打斷了他的話，“這些都是高二的學生說的。”
“那還有假。”渣渣輝一本正經地說，“你說這個周天豪到底何許人也，做了這麼多壞事還沒有被學校開除，我想他老爸肯定來頭不小，至少是讓校長劉鳳年和我們龍哥都願意給幾分麵子的人物，據我所知整個粼江城像這樣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
“這麼囂張？”周天豪假裝驚訝地問。
“那當然。”渣渣輝把煙放在嘴邊卻沒有抽，若有所思地說，“依我看，這個周天豪的爹要麼是當官的，要麼就是大老板。”
“當什麼官，大什麼老板？”周天豪忍不住笑了，“不就是一個常年在外打工的。”
“你知道？”渣渣輝見他這麼一說，更加確信此人與周天豪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我還不知道他？”周天豪一臉不屑地說，“我對他從小到大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你說來聽聽。”渣渣輝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玉溪，發了一根給周天豪，又回頭給幾個高一的學生一人一根，隻見那幾個學生畢恭畢敬地湊了過來。
那年頭的學生基本上都抽1塊錢4支或者1塊錢兩支的煙，假如能抽一抽玉溪，就跟和尚開頓葷一樣。
周天豪見那幾個學生相互用手擋著點燃了煙，然後也用手擋住渣渣輝遞過來的火。卻被渣渣輝一巴掌拍了下來，“沒事，你又不是社會人，不用學這套。”
周天豪也不予反駁，點燃之後緩緩吸進去，又緩緩吐出來，發現是要比之前的順暢許多：“其實周天豪這個人吧！自幼天資過人，長成亦有抱負。恰如雄鷹飛天際，展翅自由遨遊。隻奈身在學校，空有一腔熱血，即使懷揣淩雲誌，仍要屈身雌伏。”
渣渣輝和一幹學生聽得似懂非懂，剛要提問，卻見他又深吸了一口煙，可能是覺得不過癮，又繼續說道：“夙願有朝登城呼，策馬飛逐中原鹿。受盡苦寒而不厭，他年舉劍破長空。”
“好！”渣渣輝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還是被周天豪這種氣魄給感染，帶著幾個高一學生鼓起掌來，“兄弟果然不同凡響，敢問尊姓大名？”
周天豪此時竟覺得之前和怎麼看都不順眼的渣渣輝和他很是投緣，人生難得一知己，管他是什麼身份，伸出手和他一握：“在下周天豪，請多指教。”
“你就是周天豪？”渣渣輝突然收斂起鋒芒，仿佛看到一尊大神的表情。
“正是。”
渣渣輝回頭拍打著幾個高一的學生的後腦：“都他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叫豪哥。”
“豪哥。”幾人說著給周天豪鞠了一躬。
“這是......”周天豪有點受寵若驚。
“這些都是我的馬仔，以後在學校豪哥有啥需要人的隻管吩咐。”渣渣輝說完，又從包裏摸了兩包煙塞給周天豪。
老李對他們相互推辭不予理會，今天小說沒租幾本，煙錢倒是賺了不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露出一個“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