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男子倒也沒怎麼別別扭扭地不願拿出,很爽快將解下掛錢袋還給了葉皓。這樣不在乎的行為,反倒搞得葉皓有些尷尬。

“這錢袋,可是你偷……的?”葉皓掂著錢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到。這銀子沒怎麼少到嘛!

男子因為怒氣而使得白皙的臉上泛出了紅暈:“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去。”這一句懶得反駁的話語,倒像是葉皓冤枉了人。事實上,就是葉皓冤枉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態度,葉皓覺得對方算是默認了,於是她的嘴巴更是不饒人:“哼哼,我就知道,看你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就做了這種事呢?”其實葉皓還想說什麼的,比如說:他是不是有偷東西的癖好,或者真的沒錢咋麼的。但她也說不出口,因為既然對方已經把錢袋都還了過來,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了,看看那個男子現在的模樣,嗯嗯,再說下去實在是良心過意不去啊。

“你,”葉皓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地說,“你沒事兒吧,看看是哪裏傷著了。”說這句話出來,是有一部分葉皓出於關心,但更多的是她不想再呆在這兒了,不想再看到那個人的啥啥眼神了,這搞得她渾身不自在,但害怕良心的指責和就這樣離去的不禮貌,她隻好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男子不說話,也沒理會她。跛著個腳,想從葉皓身邊經過。奈何腳踝痛得厲害,下一步還沒有邁出,整個人就開始往葉皓的方向傾倒。你說是扶還是不扶呢?扶是出於熱情與本能,不扶是因為剛剛一句著實讓她傷心的話。可是就見著對方摔倒她是不忍心的,還是穩穩托住對方的肩膀。唉,誰叫自己就這麼厚臉皮呢?葉皓無奈地自嘲著。

雖然葉皓的惡趣味數不勝數,但是卻對沒有這喜歡虐身的傾向。但是當看到因痛苦而滲著薄汗、微紅著臉的男子,葉皓隻想說:為什麼他連不舒服都能這麼讓人賞心悅目呢?而此時,正是因為他的靠近,連空氣都變得清甜了許多。是她的幻覺嗎?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喜歡在身上擦……這樣一想,葉皓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唉,要是那個樣子的話,可真是可惜了這幅上好的皮囊啊。

顯然是感受到了葉皓所謂的熾熱的目光,男子抬起頭來看了眼葉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瞄,葉皓突然有些心慌,不好意思去看對方的眼睛。於是乎,她強迫自己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男子耳側飄逸的青絲上。隻是,她覺得不對勁了。在下一秒鍾,葉皓瞪圓了眼睛,卻又好似一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結果,有些愉悅,有些了然,有些尷尬,反正是百般滋味聚集在了心頭。

要說出來,貌似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