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你倒是第一次來找我。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如果是要錢的話,我是不會給你一分錢的。”用一種蔑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麵前的女人,萬行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酷的冷笑。
“就是因為知道你是像這樣無情的人,所以我也才不會來自討沒趣。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我既然能來,就說明有著足可以從你那裏要到錢花的自信。”雖然受到了冷遇,但女人卻並不以為意,而是悠哉地在萬行林的麵前點著了一支煙。
“哼,說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那種自信究竟來自於什麼地方?”挑眉看了女人一眼,雖然對她那一副無所顧忌的樣子相當不滿,萬行林卻隻是微微低頭,同樣點上了一支煙。
“怎麼樣,老年喪子是個什麼感覺?是不是因為你年輕的時候作惡太多,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冷笑一聲,女人對著萬行林噴出了一道煙霧。
“你要是還想從我這裏拿到錢,就給我說話客氣一點。”心中的傷疤被人突然揭起,萬行林不禁拍案而起。“信不信我現在立即就可以讓人把你轟出去?”
“我當然知道你的確是有那個本事,不過也許你真的應該聽完我說的話再做決定,不然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終生。”勾起嘴角,女人微微偏頭,揚了揚手中已經燃剩下的半截香煙。“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打算怎麼來感謝我?”
“哼,你這樣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毫不留情地對女人進行了無情的嘲諷,萬行林的心中卻也突然一動。
“是啊,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卻有你一半的血。”萬行林言辭犀利的諷刺並沒有絲毫打擊到女人的情緒,她看上去還是那樣悠閑自在,對一切都毫不關心的樣子。
“你怎麼能保證那一定是我的兒子?”轉念想了那麼幾秒,萬行林突然多少轉變了態度。
“這你大可放心,我還沒有愚蠢到用毫不相幹的人來冒名頂替的地步。如果你不相信,就自己去做個親子鑒定好了。這份是當年的親子鑒定,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找人重新再做一份好了。”將早已準備好的信封丟到了萬行林麵前的桌子上,通過觀察萬行林的表情變化,女人知道自己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他在哪兒?我的兒子在哪兒?”並沒有急著從信封裏抽出那所謂的親子鑒定來細細過目,萬行林已經相信了女人的說詞。畢竟曾經有過一段舊情,他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貪財到了無恥的程度,卻也絕對不笨。
“想要我告訴你他的下落,就先給我拿五百萬來。隻要收到了錢,我保證將他的詳細資料都對你說個一清二楚。”挪動身體,微微翹起了二郎腿,女人的臉上現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敲詐的數額不可以太大,否則反倒不會拿到一分錢,她對於該向敲詐對象索要多少數額這件事早已相當熟稔。
“想要敲詐我?哼,難道我不能自己花錢雇人去找?”對於女人明白的勒索行徑,萬行林隻是報以了一記冷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錢多得是,本事也大得很,可如果想要找到一個根本就不願意見到你的人,應該也不會是一件太輕鬆的事。既然你有那麼多的錢沒人繼承,那麼為什麼不能拿出九牛一毛來,痛快地從我手中買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呢?”似乎早就料到了萬行林會如此回答,女人的態度看起來有恃無恐。
“就算是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一麵,你說話也還是和過去一樣難聽。”歎息了一聲,萬行林終於選擇了妥協。這些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現在缺少的隻是盡快找到一個身體裏留著自己的血,可以繼承自己那筆巨大財富的傳人。
“是嗎,原來你還記得我嗎?”表情複雜地抽動了一下嘴角,女人第一次避開了萬行林的目光。
“這裏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我還會再給你一張同等數額的支票,算是我給你的補償。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先告訴我他究竟在哪兒?”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紙片,萬行林知道想要對付眼前的這個女人,什麼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