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克勞德冷哼了一聲,偏轉過頭去。因為他這賭氣般的用力一轉頭,金色的卷發好像波浪一樣微微起伏,看起來相當漂亮。
“明明就是害怕,還偏要嘴硬吧。”穆然終於找到了克勞德的弱點,立即不失時機地加以攻擊。“可是,你已經住了這麼多天,難道才發現它們?”
“我為什麼要關注像這樣微不足道的東西……”克勞德開始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自己不一直呆在房間裏記錄想要的香料就好,而是偏偏要再出來看一眼帶給自己靈感的穆然以強化記憶。
“它們才不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感覺被克勞德這樣說的倉鼠有些像總是被人忽略自己,想要為它們打抱不平的穆然咬了咬嘴唇。“不信,你仔細看看?”一邊這樣說,穆然一麵將手中的倉鼠遞到了克勞德麵前。
“不要……我說不要就不要……”對倉鼠根本就是一點點都不了解,克勞德也顧不上好看不好看了,而是近乎逃命般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嘛……還以為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原來卻竟然怕你……”輕輕撫摸著手中那有著柔軟身體的小東西,用溫柔的語調和它小聲說話,回想起了克勞德剛剛逃竄回房的情景,穆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其實克勞德並非穆然所想象的那樣和水雲天有未了的餘情,他之所以要和水雲天做出種種容易惹人誤會的親密舉動,不過是為了氣氣穆然。畢竟就算是對水雲天已經不再有當初那樣的感情,看見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歸了別人,心中多少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之所以會堅持每年都一定要送給水雲天一瓶香水,也不是穆然所自認為的那種原因,其實也算是報答水雲天的“知遇之恩”。隻不過穆然越是警惕,克勞德就越是覺得有趣,於是惡趣味讓克勞德索性真的賴下來不走了。
閉上眼睛,即使已經過去了多年,自己與水雲天初見時的場景卻依然還是能夠無比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調出你想要的那種香味。”這是當初水雲天對克勞德說過的話,隻不過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在經過多年之後,克勞德竟然會真的如水雲天所說,成為了頗有名氣的調香師。
水雲天成名很早,這也在情理之中,身為模特如果不能夠及早成名,以後隻怕更是希望渺茫。七老八十的專家倒是常見,可是七老八十還活躍的名模卻實在不多。因為比水雲天還要年輕幾歲,克勞德認識水雲天的時候其實也還隻是個學徒,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得到了水雲天的青睞……一時間思緒有些飄遠,克勞德並沒有注意到悄悄靠近了自己的穆然。
“你在想什麼?”克勞德精心染成的亮金色頭發在燈光下看起來有些刺眼,讓穆然微微眯起了眼睛。水雲天最近總是很忙,倒是給了這各自心懷鬼胎的兩個人許多單獨相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