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被人提出分手的話, 多少也會覺得憤怒、不甘吧?如果真的是很在意的人的話,應該無論如何都至少會開口挽留一下,哪怕自己也清楚不過是徒勞無功……不是嗎?”越是這樣想,穆然就幾乎越發可以肯定水雲天從始至終就沒有把自己當做過一回事;越這麼想就越是讓穆然感受到了一種被欺騙和耍弄的痛苦;越是痛苦也就越無法開口說出反悔的話,越是不想進行最後的挽留……
穆然當然不知水雲天之所以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是因為其實他正在生氣,而且是相當的生氣,平靜隻不過是因為他因為在努力遏製自己的憤怒而無法產生出其它的表情。知道自己若是真的發起脾氣來不知道會對穆然做出什麼樣的行為來,他這才選擇了主動離開。
“哪有這樣的道理,費盡辛苦,好不容易養成的寵物竟然突然就不打算認他這個主人了……”越想越覺得氣憤,越想越覺得失敗的水雲天之所以選擇了“淨身出戶”,也是因為除了防止自己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過激行為之外,他必須得先讓自己平靜平靜。
如果繼續麵對穆然,繼續看著那張可氣,偏偏又可愛,可愛又莫名其妙地可氣的臉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在一時衝動之下殺了穆然。殺掉一個人,是成功讓他不再屬於別人的有效方法,但水雲天的自尊卻不允許他那麼做。
不能夠得到就選擇毀掉的行為不僅偏激,也代表了無能和懦弱,水雲天不能允許自己變成那樣無能而又可笑的人,所以他在心中已經做好了反撲的打算。
“穆然,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暗暗咬牙發誓,微涼的夜風讓水雲天意識到自己眼下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計劃該怎麼才能讓穆然乖乖地回到自己身邊,而應該是趕快找個能讓自己落腳的地方。也就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氣急之下忘記了帶錢包出來,水雲天慶幸地發現總算手機還帶在身邊。如果他真的是像看起來那樣平靜的話,又怎麼會連隨身物品都沒來得及帶上就急著走了出來?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撥了一頓電話之後,成功解決了住宿問題的水雲天突然想到了魏佳佳。穆然會對自己這樣,絕對和魏佳佳脫不了幹係,否則他又怎麼會之前根本看不出一點征兆來?打定主意要去找魏佳佳問個清楚,想到時間已經不早,明天又還要上班,不願讓個人感情影響到工作,水雲天也就暫時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