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響亮的一巴掌,一點也不比打穀兒那巴掌輕。
蕭磬捂著臉頰趴在地上,蕭鼎緩緩俯下身去,滿臉心疼和恨鐵不成鋼。
“磬兒,你這是對我的諷刺嗎?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我全力把你藏起來,你怎麼可以自己跳出來呢?你不知道這樣你會死得很慘嗎?”
蕭磬突然笑了“大哥,你保護我已經夠多的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縱使將來粉身碎骨我都無怨無悔!”
“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站出來?是因為他?”
“對,是因為穀兒,大哥,你不能殺她,她若是死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蕭磬很認真的看著他,鄭重的說道。
“哈哈……我是誰?他又是誰?我已經下令全國通緝他了,一個叛徒,殺了他,我不會後悔!”蕭鼎苦笑,可是他心裏很明白,這話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或者是用這種話讓自己下定決心吧。蕭磬也明白,這個中理由,包含了多少的辛酸。
“大哥,既然我回來了,你就沒有必要繼續追殺穀兒了,從此之後,他不會再背叛你了,繼續追捕隻會將他徹底推向不能回頭的絕路。你不是想她真的變成叛黨的一員吧,將來拿著劍指向您!”
於是,追捕令隻發布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又撤了回來。古兒依然還是那個古兒,高高在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在外人的眼裏,那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罷了。
隻有生在其中的人才會明白,這場鬧劇的代價,可能是蕭磬的命。從此之後,蕭磬便置身於黨派鬥爭的漩渦之中,又處於前朝餘孽,今朝皇子的尷尬地位。死過兩次的他,居然還活著。
這場鬥爭,不死不休!
一日後,穀兒又被蕭鼎召回京城。
勾結叛黨這麼性質嚴重的事情,雖然說是死罪以免,可是活罪畢竟難逃。古兒由身份顯赫的宰相降職為九品芝麻官去看守城門。
對於蕭磬的身份,蕭鼎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就是已經死去的磬王爺,而是把他封為乾國的國師。
可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也不是傻子,這樣一個大活人站在世人麵前,你說他不是死去的磬王爺,誰信呀!
隻是不信歸不信,蕭鼎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就是當朝的國師戒世大師了。什麼叫做一言九鼎,什麼叫做指鹿為馬?什麼叫做顛倒黑白?
但是這些大臣明知道這個戒世大國師,就是已經死過兩次還活的好好的磬王爺,也知道皇上這簡直就是在和天下開玩笑。不過對於蕭鼎那種‘我說一你們不能說二’的性格,也隻得是明哲保身。
有明哲保身的,也有為了大乾江山不老實的人,就例如大將軍福明。
這次蕭鼎能當上皇帝,還全依賴福明即使帶兵從邊關趕回,才救了蕭鼎一命,於是,福明在朝中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他說的話,相當有力度,一砸就是一個大坑。而且,對於蕭鼎的所作所為,別的大臣不敢說的話,他敢說。
於是,這件讓蕭鼎十分忌諱的事情,也隻有福明能力勸。
這不,一大早的福明就捧著奏折公然在這大殿之上與蕭鼎叫板。
“臣以為皇上此舉甚是危險,首先蕭磬是前朝餘孽,本就留不得,更何況近日來前朝的叛黨四處活動,大有卷土重來的架勢,這種時候,皇上您把蕭磬留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
“皇上,臣冒死覲見,蕭磬留不得,為了大乾江山,您要當機立斷,處死蕭磬,以防他與叛黨勾結,裏應外合,發動叛亂……”
蕭鼎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立刻將這個人推出午門斬首。
“今天您就是殺了微臣,微臣也要說,蕭磬留不得,更不可封為國師!”
“啪——”蕭鼎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個福明口口聲聲說要他殺了自己一直努力保護著的弟弟,蕭鼎自然是龍顏大怒。氣憤的說道“朕已經說了,那個人是戒世大師,不是磬王爺”
“微臣曾在磬王爺身邊當差,對於磬王爺十分熟悉,那個人分明就是磬王爺,皇上怎麼可以指鹿為馬呢!”
“你——”蕭鼎指著口若懸河的福明,氣得嘴唇發抖“來人,來人,把這個大不敬的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看到蕭鼎如此的怒不可遏,滿朝文武更是沒有一個吭聲。這所有的事情歐陽葉隻是看著眼裏卻沒有發表一絲一毫的看法。
作為太師,他本是朝中的重臣,可是,對於這樣的事情,歐陽葉向來是不會發表任何的言論,因為歐陽葉與福明不同,福明的目的是輔佐蕭鼎,保住他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