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棲蝶有些放心不下。
“我自有我的脫身方法,你不必擔心,記住走的時候,從後門離開,小心一點。”國師不放心的說道。棲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決絕的轉頭,快速的離開了當場,此時此刻她想的是快點離開這裏,離開那個瘋子的掌控。
國師癡癡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和記憶中的背影一模一樣,也正是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是他每次午夜夢回的夢魘,他日日夜夜牽掛的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下相見,甚至還來不及與她多說一些話,他現在還能記得那時,她撥開層層人群,在自己麵前蹲下為自己拭去血跡的樣子。
她似乎變了一些,沒有那麼冷漠了,多了一些人情味。或許是因為他吧,她和無雙王爺的事情全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曾經和那個男人打過一次交道,也是一個難纏的人,不過知道他心有所屬,卻沒有想到他屬的人竟是她,這個世界真的很小,自己沒有其他非分之想,他隻願她此生能夠好好的,
嗬嗬……他流露出了一抹苦笑,刷的一下從腰間拔出了劍,順手就在左手上劃了一刀,鮮血涓涓流下,如果不是這樣,王又怎麼會相信呢?那個狡詐疑心的王,抱歉,這次我要欺騙你了。
棲蝶心中感概萬千,一麵感謝國師的出手相救,一麵又是萬分緊張,娘親還在奕少卿手裏,雖然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那個瘋子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可是如今,她竟然有些害怕與他的再次遇見,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跑的遠遠的,再也不到竺蘭來。
看著漆黑的夜色,她第一次有了茫然,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何方,離開竺蘭麼?可是娘親還在王城裏,她又怎麼放心的下,再探王城?若是又被抓住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棲蝶深深的歎了口氣,望著皎潔的月光,想起了一人。
如果他在自己身邊,那麼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孤立無援,嗬嗬,他肯定會說,小蝴蝶,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棲蝶不禁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暗自責怪著自己,以前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自己一人獨立完成,不管遇上再苦再難的事情,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現在居然有些依賴他了。
沒有想到自己中的毒也有這麼深了,棲蝶笑了笑,不過是為他中的毒,她甘願,這世間每人都會中一種毒,那就是情毒,不過每人都在等著一個人來解罷了。
忽然間,她柔和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一個腳步聲慢慢的朝著自己靠近,她的心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難道是追兵?她為了藏匿形跡,躲在了一個比較偏遠的荒郊野外,難不成那奕少卿有千裏眼順風耳不成,不然自己逃的這麼遠他都能夠追來?
棲蝶暗自準備著,還好來人隻有一人,那麼還沒有多大的威脅,近了,近了,那人正準備出手,棲蝶早已經準備好寒刃,對著那人就刺了下去,沒想到那人早就有所準備,身子靈巧的一閃,躲開了她的攻擊,借勢力將她往懷裏一拉,棲蝶嘴角綻放了一朵笑容,
左手反手朝著那人襲去,當身體剛剛靠上那人的胸膛,她手中的寒刃也即將刺到他的身體裏,那人卻說了一句話:“小蝴蝶,幾日不見,你可是要謀殺親夫了?”熟悉的聲音出現,棲蝶的手僵在了當場,手中的寒刃緩緩滑落,
她反身撲到了他的懷裏,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日思夜想的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眼前,她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是因為自己太過思念他而出現的幻覺,所以她沒有開口,她害怕自己一開口,那個人就會像鏡子一般碎掉,她閉著眼睛,享受著屬於她的溫暖,是你麼?寒,你來了?
“嗬嗬,幾日沒見,小蝴蝶倒是變得主動了些,早知道就該晚一點出現,興許啊,你比現在還要熱情一些。”耳邊傳來了那人熟悉的調笑,可是棲蝶這一次沒有反唇相譏,也沒有冷冷的推開他,而是將他抱得更加緊,他都不知道,好幾次差點被奕少卿侮辱時,她都希望看到的人是他,等了這麼久,他終於還是來了。
“寒,你終於來了,真好。”棲蝶輕輕的在他懷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