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棲蝶沒有看到,當然,即使是她看到了,她也隻會認為這他的偽裝,隻是她不知,人心終究是肉長的,即使被層層冰雪包裹住,但是終究會因為那一抹陽光而漸漸融化,奕少卿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他一直追尋的陽光。
當陽光再次升起時,屋裏又隻剩下了棲蝶一人,事實上,她幾乎一夜未睡,這一夜她都在恢複自己的內力,當聽到奕少卿離開的腳步聲時,她一下子就掀開了背角站了起來,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離開了,她在屋裏四處搗騰,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錦囊,想必是被奕少卿給藏了起來,哼,下次有空,她再回來取。
在離開之時,她想起了那幅畫背後的秘密,她拿出了盒子,裏麵真的是一副卷軸,想不到天下人都在爭搶的東西,自己誤打誤撞的就弄到了全部,或許真的是冥冥注定,棲蝶收好了卷軸,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大門。
果然和昨日一樣,株兒已經候在了外麵,見到棲蝶推門而出,她連忙迎了上來,“株兒今天也帶我隨便逛逛吧。”
“是,主子。”株兒頷首領命。
“株兒,昨日那個宛妃在哪個宮啊?”棲蝶裝作無意的問道。
“她在瓊林苑,就是那邊的紅房子,主子怎麼想起問這個啊?”株兒問道。
“沒什麼,隻是隨便說說。”隨是這麼說,棲蝶卻是看著遠處那紅色的宮牆,忽然,棲蝶指著遠處,裝作驚訝的說道:“株兒,那邊是什麼?”
“哪?”株兒的身體已經軟了下去,棲蝶扶著她的身體,將她放在了一邊的花叢中掩好,株兒,實在是對不住了,棲蝶見四下無人,連忙朝著遠處奔去。
恢複了內力的她,再也無所懼,很快就落在了瓊林苑中,輕鬆的躲過了四周的侍衛,來到了裏屋,梳妝台前,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對鏡梳妝,卻歎了一口氣,她竟不知,棲蝶早已經走進了她的屋內,棲蝶揚手,強勁的內力一下子將四處的門窗掩好。
聽到聲音的人一下子轉過了臉來,“是你,你怎麼進來的?”看著滿臉驚恐的宛妃,棲蝶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跟前,這幾日處處受奕少卿的挾製,終於有一天輪到她來威脅別人了,久違的自信又回到了臉上。
“你不要管我是怎麼進來的,你隻管回答我幾個問題就是了。”棲蝶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宛妃聽到棲蝶囂張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就站起身來。
“顏妃,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棲蝶手中聚好的寒刃閃閃發光,她按著宛妃的肩膀,抑製著她的身體,“宛妃,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稱呼,你若再叫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劃上一刀。”
“我,我不叫就是了……”宛妃額頭汗水涔涔。不過是個軟弱的女子,被她這麼一嚇,心中十分恐慌,棲蝶很滿意她的表現,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和碩親王是你的義父吧,那麼你理所應當的知道那個密室在哪,告訴我。”
“我,我怎麼知道,那都是秘密。”宛妃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哦,那這樣會不會讓你記性好點,”棲蝶的寒刃已經移到了宛妃的臉頰邊上,不停的比劃著,
“嘖嘖,好美的臉,你說,你要是花了臉,王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呢?你確定你這樣保守秘密值得麼?”棲蝶繼續威脅道,宛妃已經能夠感覺到從寒刃上傳來的寒氣,
“我,我說,你附耳過來……”終於等不下去了,宛妃在棲蝶耳邊悄聲說道。
偌大的書房,一堆奏折中的男人認真的批閱著,忽然一個暗衛不知道從哪閃了進來,垂首在男人耳邊耳語,男人手中的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啪,他怒氣衝衝的將所有的奏折都推了下去。一旁的暗衛心驚的看著主子,在他印象中,王還沒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他才平息了怒氣,嘴角緩緩勾起,輕聲的說道:“小顏子,我說過了讓你不要逃,為什麼你就是聽不進我的話呢?那麼,你就為你的逃跑,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