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喚我娘娘,喚我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這個名字。”棲蝶冷臉吩咐道,她才不願做他的妃子。
“這……好吧,奴婢就喚您主子吧。奴婢叫株兒,”那丫頭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應了棲蝶的要求,因為王吩咐過,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嗯……”棲蝶滿意的點頭,率先走了出去,正好借此機會四處看看,果然,白日裏的竺蘭要比那天晚上美的多,而且侍衛也少了許多,怎麼夜晚反而那麼多人呢?棲蝶不解,走著走著走到了禦花園,迎麵走來幾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想必都是那奕少卿的女人吧。
棲蝶實在不願與這些女人碰頭,自古以來就是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皇宮裏的女人,更是厲害無比,她調轉了方向,低低的對著株兒說道:“株兒,咱們換條路走。”
“是,主子。”株兒讚同道,她其實是來自竺蘭暗衛中的人,王親自挑選了她來服侍棲蝶,這樣的殊榮一直以來,隻有棲蝶才有,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王傾心,一開始她還以為棲蝶會同其她娘娘那麼驕傲,而她卻沒有,她身上有著一種其她人沒有的傲氣,和驕傲是不一樣。
株兒自小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中長大,她自然知道王城裏的女人是有多麼厲害,能不接觸便就不要接觸,這一點,她很喜歡棲蝶的低調,這兩日以來,王城所有大大小小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棲蝶,王怎麼怎麼又對她好了,又寵她了啊。可是偏偏當事人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兩人正準備往來時的路回去,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顏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怎麼才當上娘娘,就看不到我們這些姐妹了,我們一來,你怎麼就要走啊?”
棲蝶聽出來了這個女子的聲音,就是那日來送早膳的女子,應該是叫宛妃,那日她哭哭啼啼的就走了,肯定心裏怨念死自己了,這回還真是倒黴,一來就遇上了這樣的女子,棲蝶可是最不擅長對付這樣的人。不過既然都被別人叫住了,還是說說吧,於是她轉過了身來。
身後的幾個女子無一不被她的麵容所驚訝,卻是,不作任何修飾的她,比在場那些塗脂抹粉的女人不知道美到了哪裏去,那些女子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或羨慕,或嫉妒的表情。這樣美的人,不用刻意的打扮,她的一顰一笑就已經能夠吸引到所有男人的目光,怪不得王對她百般寵溺,她們承認,她們是嫉妒了。
那為首的宛妃雖然也很妒忌,但是心中很不愉快,在她沒來之前,王一直寵愛的女子是自己,可是那一夜,她聽聞王親自抱了一個女子回寢殿,王的寢殿從來沒有女子進去過,她很害怕自己的位置被奪,好不容易熬過了夜晚,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帶著早膳去找了王。
她以為王還和以前一般,對她溫文軟語,會將她擁在懷裏,讓所有的妃子看見他對她的寵愛,可是沒有,王狠狠的叫她滾,那以後,王再也沒有找過她,這兩日宮裏四處都在謠傳王對這個女人的好,她憤怒了,那本是她的位置,是眼前這個女人,搶了她的一切。
“宛妃娘娘有何指教,若沒有,我便離去了。”棲蝶毫不在意在場女子們的表情,說完就真的準備離開,她不願與人為敵,可是看現在的樣子,那個宛妃活像吃了她似得。
“顏妃娘娘好記性,我們都還沒見過,你就知道我了?”
“那一日,我在王的寢殿,聽到外麵的人喚你宛妃,我記得你的聲音。”棲蝶如實所說,可是聽在宛妃耳裏卻是另外一層意思,她以為棲蝶是在向她示威,展現王對她的恩寵,她聽到了自己的醜態,忽然心中一氣,“哼,顏妃未免太自大了些,你不過才來兩日,於情於理也該喚我一聲姐姐,”
“抱歉,恕難從命。”棲蝶淡淡掃了她一眼,就準備離開,不過是一群爭奪愛情的女子,可悲,
“話還沒說完,你想往哪裏走?”宛妃被棲蝶的態度快要氣瘋了,這宮裏,王後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麵,她不過是一個新晉的妃子,竟然敢這麼無禮,一氣之下,宛妃推了棲蝶一把,她不知道的是,棲蝶這兩日身體極差,被她這麼一推,一下子就摔到了旁邊的花叢之中。
“主子……”株兒連忙扶起她,棲蝶被摔得一陣頭暈目眩,不禁苦笑,這身子還真是弱……她的手被一旁的玫瑰給刺傷,大片的紅色血液流了下來。
“宛妃娘娘,你就等著給王好好交代吧……”株兒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