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棲蝶心中暗叫不好,可是卻不能流露出一點醒來的痕跡,很快的那人就進了屋。
“郡主。”那三個男子恭敬的行禮。
“恩,”熟悉的聲音,不用再猜測了,她就是青衣,棲蝶沒有想到,本來自己看在祈玉寒的麵上,不再追究她曾經所做的事,可今日她又將自己擄到此地,肯定也是準備殺人滅口吧,也好,今日就問個清楚,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做?隻是,現下,自己被束縛,又無了內力,不適合硬碰硬。
在沉思間,女子已經走到了棲蝶身前,“還不願睜開眼睛麼,我知道你醒了,這藥的藥效早就過了,”
耳邊傳來女子的聲音,棲蝶再裝也裝不下去了,睜開雙眼,麵前站著一個女子,果然就是青衣,
她穿著一身清爽的青衫,樣貌標誌,端莊有禮,和初次見她時並無多大的區別,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知書達理的女子,那笑著的眼眸深處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毒,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人於死地。
“青衣,別來無恙……”棲蝶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身處劣勢的樣子。
“我是無恙,不過棲蝶宮主倒是變化不少呢,似乎見到我你一點也不意外,如今你可在我的手上呢,”青衣笑的得意。
棲蝶卻不以為然,“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瞧瞧這樣貌,怪不得天下男人都為你動心呢,”青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出手來,撫摸著棲蝶的臉頰,棲蝶閃了閃,可地方就這麼大,自己被束縛住,又能夠閃到哪裏去呢。
青衣專注的看著棲蝶的臉,手指緩緩的往上移,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額上的彼岸花,“竟然不是畫上去的,妖孽,你果然是妖孽,不然他怎麼會中了你的毒而無法自拔。”青衣原本平靜的臉忽然一下變得瘋狂起來,
她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祈玉寒,舍棄了郡主的身份,甘願作他的棋子,為他四處奔波,她從來沒有想過他那麼冷酷的人,也會有愛上人的一天,看著他一天天變得柔軟,她知道,祈玉寒的改變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恨意如同薔薇般很快就蔓延到了自己的心裏。妒忌的心被紮得鮮血直流,她無法忍受他那麼溫柔的笑容隻為她一人綻放,她不想知道他事事為她著想的樣子,她更不想看到他日日夜夜對月遙望,思戀著她,他的眼裏,他的心裏,從來都隻有這個女子。
她不服,為何他這麼喜歡這個女人,難道就隻是因為她長的漂亮,若是自己毀了她的臉,那麼他是不是也不會再喜歡她了,青衣忽然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來,銀色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寒光,她舉著匕首向她靠近,臉上猶如魔鬼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