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寒倒是心裏很不快,不露聲色將老人的手移了下來,“老人家,你不要擔心,你先將事情說一下,好讓他心裏有個底,”
“好,好,半月前的一天,那日小風在田裏幹活,突然間暈倒了,大家都以為是他勞累過度,叫了張大夫來診斷,也說並無大礙,大家也就不以為然了,誰知,誰知他一直沒有轉醒,就在他出事不久,村裏其他人都斷斷續續的昏迷了,症狀和他一樣,怎麼都叫不醒,但是氣息還在,無奈張大夫也倒下了,村裏其他人都人心惶惶,都怕明天就是自己了,我便遣了幾人出了村子,讓他們去外麵找一些大夫來救救我們,我日日在村口等待,可是都沒有等到他們回來,想不到等到兩位公子,兩位公子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說到動情處,老人竟是聲淚俱下,棲蝶也於心不忍,開口道:“你帶我們去看看那些病了的人,我現在不能妄下定論,等把過脈再說。”
“好好,你們跟我來。”老人收起眼淚,連走到前麵帶路。二人靜靜的跟在身後,進了村子,才發現人流稀少,大多為婦孺孩子,而男人卻很不多,大家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大多是很新奇。
走到一間木屋前,老人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他們說道:”兩位公子,這便是小風的家了,他是最先得病的人。”推門而入,屋內設施簡潔而溫馨,不過房間籠罩著深深的沉悶氣息,一女子坐在床邊黯然神傷,床上躺著一人,想來便是那小風了。
三人的腳步聲驚醒了正在哭泣的女子,她驀地轉過頭,看見了這幾人,手忙腳亂的抹著臉上的眼淚,“村,村長,他,他們是誰?”原來這老人竟是村長,
老村長緩緩走過來:“這兩位是外麵的人,這位公子從小學醫,說不定能救小風呢,”這女子聽到此話,喜出望外,一下子撲過來跪在地上拉住棲蝶的衣衫,“求公子救救我家相公,一定要救救他啊……”
棲蝶看著哭得像個淚人的女子,將她拉了起來,聲音還是冷冷的:“讓我先看看他。”
“是,是”女子連忙讓開。
靜靜的把著這人的脈,果然和老村長說的一樣,昏迷不醒,脈象卻氣若遊絲,似乎有股氣一直在此人血液中亂竄,但很輕微,若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看他樣子也隻是以為睡著了,這症狀應該是中毒了。
棲蝶起身,急忙追上來詢問,“公子,我家相公怎麼樣?”
“他是中毒了,”棲蝶拋出一句,“中毒?怎麼可能,我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這,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這……”
“你們村子最近可有外人前來?”祈玉寒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外人?我們村子一向隱蔽,雖然時常也有人像你們這般誤闖進來的,不過,不過好久都沒人來了,最近一次也是在去年,是一位經商的過客,在我們村子裏四處遊玩了幾天便離開了,所以應該不是他。”
“明日我們去此河的源頭看看,今日天色已晚,勞煩您為我們準備住處。”
“是老朽的疏忽了,兩位公子這邊請。”
老村長急忙召集人來,將兩間屋子打掃了出來,由著一個少年為他們帶路,祈玉寒暗暗的觀察棲蝶的反映,知道肯定是遇上棘手的事了,二人各有一番心思,少年停下了腳步,“二位公子,到了。”